这要是把银子还了,自己拿什么当压箱底的钱,真是开玩笑。
“苏刘氏,你这个贱人,等我松开了,就要你好看。”
“黎儿就要成亲了,你放开我,快点放开我,听到了没有。”
“啊……苏刘氏,我要杀了你……”
苏青内心恨极了,既然不帮自己,为何昨夜还要来骗自己?
该死的,还趁着自己没有防备,将自己绑起来,该死,都该死!
“啊……”突然房里传来一个撕心裂肺的嘶吼声。
苏刘氏躲在女儿的房里,偷偷的抹眼泪。低垂的眼眸中,露出忿恨决绝的眼神。
苏青,你都这般待我,今日无论如何,我都不会让你去的,你就死了这条心吧。等会儿,我就去帮你见证,她嫁给他人的幸福时刻。
苟熊家在黄李氏的带领下,婚礼正在有条不紊的进行中。在厨房里帮忙的,是村里几个比较勤快的小媳妇和老妇人。
然而,就在这时,苟大禄带着自己媳妇和苟大福等人来了。
“你们在干什么,都给我住手。”苟大福大喝一声,上前将正在切肉的妇人,推到在地。
黄李氏听到声音,走出来,刚好看见倒在地上的妇人,真挣扎着起来,连忙上前扶了一把。
“苟大福,你这是在做什么?”该死的,作为大伯,不来帮忙也就罢了。还带着自家的这些人来闹事,这像什么话?
“我做什么?我作为苟熊的长辈,他不告知一声,便娶亲,这算什么孝道?如今他无爹无娘,我们作为大伯和大伯娘就相当于他的爹娘。
今日他成亲,我们不愿意。准备给我做了,我倒是要看看,他怎么个说法,你们把他给我叫出来。”
苟大福底气十足,算准了苟熊不在家,便来大肆吵闹。
“这些,这些,还有这些,全都给我搬回家去。我可没同意他成亲,这些东西拿来孝敬我!”苟赵氏指着地上,妇人们正在清洗的肉菜。
“够了,你们算哪门子的叔伯,都给我滚出去。今天的事情,我全权负责。苟大福,苟大禄,你们两家,这里不欢迎你们,现在,全部都给我滚出去。”
黄李氏见过不要脸的,还没见过如此不要脸的。难怪苏黎非得要回那些田地,不与这些人,有任何的接触。
要是自己,干脆就断了这门亲,省的日后还麻烦。
“黄李氏,你有什么资格叫我们滚?你才是个外人。这里好歹也是我们苟家的房子,我们是苟熊的叔伯,你呢?凭什么站在这里说这些话?
别以为自己是个村长夫人就了不起了,我们就是要将这些东西搬走,你又能拿我们怎么样?”
苟赵氏一脸挑衅地看向黄李氏,接着抱起地上的肉,转身就要走。
黄李氏急了,想要上前去抢回来,奈何苟大福拦住了自己的去路。
苟赵氏得意洋洋地走到门口,回头冲着院子里的人,嘲笑一声,转身就要走。
白尖和黑背对眼前这个妇人一点好感都没有。胆敢偷走家里的肉,看它们不咬死她。
苟赵氏看着眼前的两只猎犬,双腿有些发软。这两只猎犬今年才一岁半,长得正是生猛的时候。
上次听说那苏豪被咬的腿都快断了,所以村长才会带人来算账。虽说这怀里的肉是挺值钱的,可这与命比起来,还是小命来得重要。
白尖和黑背看着眼前的妇人,还不把肉放下,顿时呲牙朝苟赵氏靠近。
看着口水只往下滴的的猎狗,苟赵氏双腿虚软,又不敢坐下去。跑也不是,不跑也不是。
“笨蛋,还不快点把肉还来。否则你就等着被咬吧!”黄李氏幸灾乐祸得叫喊着。
还好,家里有两只聪明的狗,否则今天自己还真不知道怎么向苟熊和苏黎交代。
听到这话,苟赵氏将肉往白尖和黑背砸去,自己则飞快地跑到苟大福背后。
吓死了,这背后的衣服肯定汗透了!
两只猎犬看到肉砸过来,一闪。对着苟赵氏,大声吠叫起来。
想将肉叼起来,想想不对。这是主人的肉,不能这样咬了。因而黑背走到黄李氏的身侧,对着她一阵磨蹭,呜呜两声,扬着头,朝地上肉的方向去。
众人看到这画面,都呆住了。敢情这苟熊家的狗都养成精了,这么聪明。
“乖,这我就去拿回来。那几个人,你们帮忙看一下,不要让给捣乱了。今天是你们主人的大喜之日,如果有人捣乱,你们就狠狠的咬下去,有我给你们做主,不要怕。”
早上走之前,就听苟熊说了,家里的两只狗很聪明,可以让它们帮忙做一些事情。如今看来是不假。
只见自己话刚说完,白尖和黑背同时“汪汪”的吠叫了几声。
苟赵氏和苟王氏着实不甘心,这家里没来几个客人,就采买这么多东西。想来家里有不少的银子。这些东西弄不回去,那去屋里看看吧,没准还能顺手一些东西回去。
看到苟大福和苟大禄兄弟俩不知道在商量什么,反倒是那两个妯娌,左瞧瞧,右看看,眼珠子咕噜噜的直转,黄李氏就没好气。
“我说苟熊他伯娘和婶娘,你们的侄儿今天成亲,你们是不是该来帮忙一下?”
听到被点名的两人,看着眼前的一堆东西,顿时紧皱眉头。自己可是来拿东西和阻止他们成亲的,可不是来帮忙的。要自己做那么多东西,没门。
“你们多辛苦点就好了,这个东西我实在忙不来。你看我这双手多脏,多黑,还是不要碰那么东西的为好。你们忙你们的,我们就看看可以了!”
苟王氏伸出脏污的双手,作为证明给看。
“这手脏了不要紧,洗洗就好了。要不我去给你们舀点水过来,今天这活也挺多的,我们这些人,恐怕也忙不过来。”
黄李氏戏谑地看着两人,只见她们尴尬地站在那,随即不知道想到什么,又道:“今日你们多忙活,我们苟熊也不会让你们白忙活的。我们做为婶娘和伯娘都是客人,又怎能让我们做这些粗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