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一天都未有太阳出现,倒是风越来越大。按道理,这四周现在就相当于环山了,可不知道到底哪里刮来的风,真是好生的奇怪。
目前咱们所有御寒的东西,都在马车里,还有咱们的这些马也不可能不带走。否则这样徒步在冰天雪地里走,莫说小世子和郡主你们受不了,就连我们这样的身子,也会吃不消。
所以这一时半会儿,还是没法子出去。看这天气,明天估计又会下大雪,如果不想法子出去,就越来越难走了。”
苏黎听到这话,也忍不住叹息一声。这雪不搞定的话,那就更难办了。想了想,便对侍菊道:“这个雪,一定要想办法融化。侍菊,咱们带过来的盐多吗?”
侍菊没弄明白,这和盐有什么关系,想了想便道:“本来还是有些的,可现在不多了,剩下不到五斤的样子。怎么了,有什么用吗?”
苏黎一听这么少,再次在心里哀叹。本来她醒来就没底,这食用盐和工业盐的区别。这食用盐的效果不知道好不好,偏生又没剩下多少。
不过心里感叹归感叹,该做的事情,还是一个都不能漏。
“这样,明天咱们就在出口那,想办法用这里的大锅烧水,然后将盐放进去融化,一次一点,不需要太多。接着用那水,往那雪坡上泼。”
其实苏黎怕在屋子里烧水的话,等端出去,就早已冷却了。还不如就在那想办法,烧热了水,里头放盐,到时候直接用盐水来泼。
在现代的时候,那路面积雪,都是撒盐的,那样融化的很快。可问题那是工业盐,现在这个是人食用的,就不知道效果如何了。
“好的!”虽然侍菊不知道郡主这是准备做什么,这烧热水让雪地上泼,这是一个法子没错,但效果不知道好不好,可这参杂了盐,是为了做什么?
“侍菊,等这边好后,我得让你和几个侍卫留下来,帮我找找看我爹和相公。我现在很肯定,他们没事,只是不知道在哪。还有这边牺牲的众人,到时候需要你帮我安葬一下。除了这个,剩下的,我已经和你说过的。
帮我调查这边的情况,我需要越详细越好。咱们不能坐以待毙,是时候主动出击了。否则别人还以为我是个软骨头。”
现在身边的人,都是摄政王给苏黎特地培养的。而这些人,都是从小接受了效忠于摄政王府的人,因而苏黎还是很信任他们的。
“奴婢遵命!”侍菊对于那些不知道是什么样的人,这样偷袭他们摄政王府的事情,也很是生气。这不知不觉间,就死了这么多他们曾经患难与共的同伴。就算是郡主不交代,他们也会想办法,给这些人报仇的。
也许是白天睡的够多了,此刻苏黎丝毫睡意都没有。看着侍菊眼角下的青黑,便道:“你不用管我,你先睡吧!”
不多时,侍菊看到侍梅回来了,这才在地上铺着的稻草上睡去。得亏当时苏黎想到这里会冷,而马车又宽敞,便在马车下铺了厚厚的一层稻草。
一来防止震动,二来这要是在野外露宿什么的,也可以分些出去,给众人扑着睡觉。
“郡主,外头又开始下雪了,早些安歇吧!”侍梅进来看到苏黎还没睡,便说道。虽然此时才酉时末。可这外头天早就黑了,且风刮得越来越大,又开始飘雪了。
“现在睡不着,对了侍梅,那个就回来的侍卫,现在人怎么样了,可有醒来?”苏黎想到唯一就回来的侍卫,醒来还是有些感慨。
当初带过来的侍卫有三十多人,还有一些暗卫。可现在剩下的,连十个都没有。这又怎能让她不难过的,这可都是活生生的人命。
怪来怪去,这一切都是那幕后黑手做的。他们既然不把人命看在眼里,又企图加害自己,那样的人,是万万留不得的。
“回郡主,那人还没醒来。不过现在看起来一切正常,不知道有没有内伤。太医又留在省城里,现在没人可以看。依奴婢看,应该没有什么大碍才是,他的呼吸平缓,今天一天都是喝的粥,面色还算红润。”
“嗯,你们仔细照顾,切莫因为人家未醒就怠慢了。明天你留下来照顾小肉包,我去看看,怎么把那出口的雪弄融化了。”
侍梅听到苏黎的话,一面讶异的看了一眼。寻日里,这些都是有人用铲子,将雪铲走的。可现在这个木屋,别说铁楸了,就是脸出头都没有,这要怎么做?
那高高的雪堆,就像一个小雪坡,就靠他们这些人,现在这种情况下,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郡主,你要不要考虑一下?咱们现在的粮食应该可以称上一段时日,等太阳出来,融化了就好了。”
可苏黎哪有那么多的时间等啊,开玩笑继续在这住下去,那相公和爹没准真的就被人害死了。那幕后的黑手以为他们死了,肯定又做一些什么不利于七月国的事情来。
“不了,明天你看着小肉包就可以了。我已经侍菊说好了,明日我指挥他们做事。”
看着苏黎坚定的表情,侍梅还想说什么,也咽下去了。
丁家村,贾氏看着白日里,丁大夫家送来的粮食和糕点,说是给病人补充用的,心里很是疑惑。
你说这丁大夫虽说是个善人,但也还没到这种自动给人送东西的地步。为何她一看这就是明显的讨好的意思呢?这不是在讨好自己,而是在讨好借助在自己这边的人。
已经是酉时了,那二柱去打猎还没回来,申时初的时候大柱已经去找了,到现在两人都没个影子,这到底是咋回事?
这家里的饼还烙吗?她和闺女是先吃,还是等他们?
“娘,你要是饿了,就先吃块饼,填填肚子吧,女儿来等他们回来。您年龄大了,哪里经得住饿。”
丁梅梅知道现在那宋大哥和王大哥是她名义上的表兄,既然是一家人,断然没有自己和娘先食的道理。至于家里,丁大夫家里送来的糕点和米面,更是奇怪。可奇怪归奇怪,她也没往心里去。
她明白,该自己娘俩知道的,人家会说。既然不愿意说,那还是不要知道的好。有时候知道太多了,反而对自己没有好处。
贾氏还在犹豫,这外头都下雪了,莫非那两人是迷路了?还是说遇到什么危险了?越想越是担忧,这两人毕竟是借住在自家的。
“梅梅在家吗?”门外传来丁大夫亲切的声音。
“在呢,来了!”丁梅梅听到声音,便连忙起来,出去开门了。这丁大夫大晚上的过来,到底有什么事情?
待丁梅梅打开门的时候,看到丁大夫的两个儿子,扛着一张床,而他的媳妇和他,一人抱着一床被子,出现在自家门口。
看着这种情况,丁梅梅完全蒙圈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有人来告诉一下她吗?
“梅梅,你让一下让我们进去!”丁大夫心里急切。自家的两个儿子,在年轻时可是随自己在国都的,自然是知道摄政王,也曾见过,毕竟他们的年岁相差不会太大。
如今这摄政王在这,家里要做这些事情,让他们知道,也是必然的。可是这丁梅梅家,好像还什么都不知道,自己要不要提醒一下她们娘俩呢?
丁梅梅听到这话,连忙让开身子:“不好意思,请进请进。”
早上丁大夫给郡夫和摄政王诊脉的时候,就看到郡夫和摄政王,都在一个小床上挨着。那床小的,也就估计一个女人睡。可别说,那两个大男人这样躺着,有多么的奇怪了。
待床搬到院子里,当大夫的两个儿子,也找了借口,回家去了。爹可是说了,摄政王现在不想让人知道,要是让他发现自家这么多人知道了,那还了得。
丁大夫看着摄政王和苏娘看着摄政王的屋子一篇漆黑,想要埋怨些,看了一眼这个家,终究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