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妈妈一看到那婴儿的时候那眼泪刷一下地就落了下来,那是已经成型了的男孩,这若是能够生下来,那就是云家的少爷!
朱碧琴浑身就像是被汗水浸泡过似的,整张脸苍白无力。由着顾妈妈将她打理干净,换上了干净的衣衫,那血污过的衣衫和被褥都被收拾团在了一起。
“顾妈妈,将这些个东西都妥善地收拾掉,千万不能够让旁人得了去!”朱碧琴虚弱地交代着顾妈妈,这可是关乎她如今性命的事情。
“妈妈省得,”顾妈妈抹了一把眼泪,对朱碧琴道,“这件事情由妈妈来做,定是不会有什么错处的。小姐,小姐可是要看上一眼?是……是个男孩。”
顾妈妈虽是觉得血肉模糊的模样的确是不适合她看的,但怎么说也是她亲生的孩子,不管怎么样也还是应该看上一眼才对,毕竟也是在她的肚子里面呆了那么久多多少也是有几分感情的。
“虽说是留不住了,但这往后还是会有的。”顾妈妈就怕朱碧琴一时之间想不开,不过谁遇上这种事情也不是随意能够想开的。
“小姐你还年轻,只要好好地将养着,这往后还是会有的……”
“够了,”朱碧琴冷着一张脸打断了顾妈妈的说辞,“已经没用的东西我又何必去看它!”
朱碧琴的声音之中冷漠的就像是没有半点感情一般,她道:“已经留不住的东西我自是不会有任何的感觉的。它既是不能够帮我得到我想要的东西,留不留又能如何?”
她怀着这个孩子的时候得不到她想要的那些个东西,那她现在也不会有多少感觉的,只是现在孩子没了却是让她的处境更加困难,所以她也不能够让人知道她没了这个孩子,她还要装作她是有的,必须让所有的人都知道她还怀着孩子。
“那些个丫鬟顾妈妈你要帮着我看紧了,绝对不能够走漏一点的风声去!”朱碧琴对着顾妈妈道,“至于我这肚子,且还烦请顾妈妈想个法子才好,得让我这肚子看着还在的,且一直到生产的时候。”
顾妈妈听到朱碧琴这么说的时候,就是晓得她是打算一直这么瞒下去了,“小姐是打算等到生产的时候再作假?”
朱碧琴冷冷地笑了起来,“作假?我为何要作假?”
顾妈妈十分惊讶,她原本以为自家小姐是打算等到生产的时候装作难产,这样自然是能够瞒混过去,但她小姐的意思很显然却不是这个。
“我这孩子没有了,但有些人的孩子还在呢!”朱碧琴这脸上的神情笑得十分诡异,她那一脸苍白无力的脸色配着那笑容光是让人看着就觉得诡异的很,朱碧琴抚着自己的肚子,“我没了孩子,旁人还有孩子在的,既然她害得我没了孩子,那么我也要让她尝尝失去至亲的感受。万淑慧不就是做的挺好的,她不是还打算把云家的孩子生下来么,顾妈妈,你不觉得这是连老天爷都在帮着我吗?”
顾妈妈听得大惊失色,她明白过来,她家小姐这是打算去谋了朱碧琴的孩子不成?这如今同云姝争斗到现在为止,她们是损兵折将不少,哪里是有占过什么便宜的,也是应该收了心思别再同那个邪门的厉害的丫头争斗了才是,好好将养好了身子早日为云家生下一个孩子开才是正道。
“小姐……”顾妈妈也想劝上一劝,但这一开口又完全不晓得是要如何开口。
朱碧琴的神情里面有着疯狂的神色,“总不能够让她永远这样得意下去不是,也是得让她吃上一些个亏,让她知道失去是怎么样的痛苦,我要我承受过的一切全部都在她的身上一一承受!”
朱碧琴的声音里面几乎是疯狂到了极点,很快地她也就平静下来了,现在这个时候不是置气的时候,她这一次绝对不会再让云姝抓到任何的把柄,也一定要赢她一次。
她要拿到万淑慧的孩子,就养在她的身边,她要日日折磨着那个孩子,让她们一个一个都痛苦不堪。
顾妈妈听着朱碧琴的话,她沉默不做声只觉得这个念头的确是有几分疯狂的,只希望自家小姐只是如今这提一提就号而不是真的动了这个念头才好,这念头实在是太疯狂了。
朱碧琴也不多言,她虚弱的很,如今撑着这些力度同顾妈妈说这些个话就已经是十分勉力了,她躺下了身子,不一会的时间便是已经沉睡了下来。
------题外话------
今天有点事情耽搁了,明天还是会努力写一万字的。
朱碧琴的戏码大概好一段时间都不会出现了,反正这货一直都是败也云姝的。
发现重庆真心是一个让人格外渴望睡眠的城市,尤其是在这种季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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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八十三章 商会请柬
朱姨娘经过道歉的事情之后,也便是消停了下来,也没再有什么动作,倒是有听说过这朱碧琴动了胎气正在云家养胎的事情,云姝觉得朱碧琴安心养胎也不是什么坏处。
这水泥路的事情在通往惠城的一半路程修建好了之后的正是宣告开始,原本这工部的人也原本以为这件事情是他们来负责的,却怎么也没有想到等到那圣旨颁布的时候一个一个全部都在傻了眼。
这件事情竟是用征召的方式,而且从头到尾都没有想过要他们工部的人马出手,虽是当着陛下和监国公主的面工部的人是没有说出什么来,但这私底下却也是有不少的人有些微词所在。
比如这工部尚书钟仲书这心中便是十分的有微词,甚至处于愤然无比的模样。
“王丞相,这自古以来这修葺官道的事情也都是落在工部的头上,这也可算是规矩了,可这如今这算作是什么?半点也容不得我们工部插手了?!”
钟仲书对着王恒道,那言语之中是那样的愤怒,王恒则是一脸闲适地看着那是不停吵闹着的钟仲书,那神情冷淡,“钟尚书这般计较如何?陛下如何安排那便是陛下的主张,钟尚书现在这样说这就是在质疑着陛下的决定了?”
钟仲书听着王恒这说话,他也不紧张,半点也没有在背后议论当今圣上的这般大逆不道的感觉,甚至还更加的恼怒了,“王丞相,这哪里是陛下做下的决定,这想出这等心思来的可不是皇上而是另有其人。”
王恒听到钟仲书这么说的时候,他这微微一挑眉,也只落了一声“哦”,钟仲书在王恒这话音一落之后便是凑了过来,低声道:“听宫中的人说,这些个主意都是柳家那臭丫头所想的事情。之前陛下清醒没的多久就宣召了柳家那个丫头到了皇宫之中,这不久之后便是有陛下的宫宴,又在宫宴之上提出了这修建水泥地的事情,现在在全国之中招募,这等子事情丞相心中难倒就没有一个谱在的?”
王恒捧着自己手上的茶盏,他这看到自己手上的那只是白色的瓷盏,看到这白瓷的茶盏,王恒的心中更是有气,如今这雍都之中凡是有些地位有些银钱的人所用的都是柳家那铺子里面所出的瓷器,而王恒原本也是在那铺子里面下了单子,但这莫名地就被退了单子。
王恒自是不怎么在乎这赔偿银子的事情,他最是在意的就是自己的颜面被人落了的事情,虽说当日自己的夫人的确是有几分不对,但也由不得一个小丫头在他的面前叫嚣,不过就是仗着自己有几个铺子而已就这般是额完全不放在眼内,至于这丫头当初入宫的事情,王恒自也是知道的,在朝为官的又怎么能够没有一点人脉。
钟仲书看着王恒那径自喝着茶的姿态,他这一时之间也有几分拿捏不住王恒现在的感觉到底是如何的,只能是巴巴地看着王恒,等待着他的反应。
王恒慢慢地地用茶盖拨了几拨,这才抬眼看向钟仲书,漫不经心地道:“钟尚书这话说的,这不过就是一个女子罢了,这朝堂之上的事情又怎么是她一个女子能够做得了主的,这话说出去也不怕是被人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