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巧巧在李亚兰的位置上坐下,笑道:“诸位,我真不会弹琴,事实上,我就是一个小小的农家女孩,从小就没受过琴棋书画方面的教育,甚至连琴有几根弦都不知道,也顶多就是认几个字会算账罢了,诸位不信的话可以让人去梅江城长岭县打听一下。”
苏巧巧说的真切,在场的人也信了几份,而且人家连家里住在哪里都说出来了。
再说那梅江城她们还有所耳闻,但那长岭县却是从未听过的,想必也是哪个犄角旮旯。
苏巧巧的话让她们的目光就变得有些微妙了起来,却也没说什么,等着看苏巧巧如何化解眼下的情况。
何君华和李亚兰的脸色也难看了起来。
她们以为,苏巧巧一个乡下来的,应该是最怕别人看不起她乡下来的身份的,自然也不会当众说出她小农女的身份。
她们也就是拿准了这一点,才会用这方法为难苏巧巧。
却没想到苏巧巧竟然半点不在意她乡下农女的身份,半点也不担心京城里的这些贵女会瞧不起她,就这样自然的说出了她农女的身份,还没有半点羞愧的样子。
现在倒好像是她们故意为难苏巧巧,是在无理取闹了。
只见苏巧巧话音一转,又道:“不过既然何小姐和李小姐都这么说了,我要是不拿出一点什么才艺的话,也实在说不过去。”
有人看着李亚兰和何君华的目光变得有些谴责,多好多淳朴啊,竟然被逼成这样。
何君华和李亚兰的脸色更加难看了。
苏巧巧笑吟吟的继续说道:“那我就给大家唱一曲吧,还希望大家不要嫌弃。”
苏巧巧琴棋书画不通,平时唱歌也都以搞怪为主,但是有一首歌她却唱的不错的,大学的时候为了学分,拼命的练习过,后来也上台演出过,也是赢了满堂掌声的。
苏巧巧想了一下,就唱了自己最拿手的菊花台。
“你的泪光,柔弱中带伤,惨白的月弯弯,勾住过往……夜太漫长,凝结成了霜,是谁在阁楼上,冰冷地绝望。”
苏巧巧的嗓音很好,一曲终了,似是只留下了满地的绝望,不由让人想到了她此时所遇到的境况。
刚来京城就得罪了何君华和李亚兰这两位贵女,现在宴会上还被逼着表演琴棋书画,实在没法子了只得承认她是乡下来的小小农女。
何君华和李亚兰脸色难看,没想到苏巧巧竟是以一首她们从未听过的歌曲赢得了众人的赞赏,更是重重的打了她们的脸。
而且……这一曲听着实在不像是庆贺生辰的欢快曲子。
李亚兰怒道:“苏巧巧,你什么意思,今天是君华的生辰,你竟然唱这样忧伤的歌曲,是暗指君华日后一定过的忧伤吗?”
苏巧巧愣了愣,没想到自己唱首歌也能让人找到错处,正要说话,却有人哼了一声,说道:
“呵呵,人家不会琴棋书画,非要说人家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还杜撰出一个师傅来,逼着人家去弹琴出丑,现在人家唱歌了,又说人家唱的歌忧伤,她本来就被逼的够忧伤了,难道还能指望她唱出什么欢快的歌曲来不成?”
说话的正是之前第一个蹦出来指责苏巧巧为何坐在她前面的那个少女,也是最看不惯何君华做作的张静雨。
这会儿见她们还要找苏巧巧的麻烦,就有些看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