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以前只是在看陌生人，那现在便是在无措，因为不知道如何面对一个对自己很重要的人时的无措。

那是魔尊第一次从扶葭的眼神里看到情感的浮动。

毫无疑问，魔尊被这样的扶葭蛊惑住了。

他的心跳跳得越来越快了，就算是在念清心咒也已经控制不住了。

少年好像相信了那件事。

也对，他向来单纯，会相信这件事也很正常。

“有事吗？”扶葭的声音继续响了起来。

“我……”扶葭现在信了这件事，他会不会真的因为它而喜欢上自己，或者误认为他喜欢着自己。

脑海里快速掠过了无数念头，心里的惊喜和庆幸以一种前所未有的速度蔓延着，魔尊的嘴角不受控制地往上勾着，竟然是露出来了一个根本不想是他会展露出来的笑容，“没事。”

——像是吃到了糖的小孩子，眉梢处全是甜蜜和满足。

从那日起，魔尊便发现扶葭变了。

少年开始频繁地将视线落在他的身上，而且有的时候会望着他出神发呆，就如同在思索和犹豫着什么。

而且扶葭开始经常朝他笑了。

虽然弧度极小，但在魔尊眼里却甜极了，扶葭每笑一次，发呆的人便变成了他。

扶葭也开始主动和他说话了，会跟他聊天。

这都是魔尊平常完全不敢想的。

“师尊，如果我在结契礼上……”在扶葭和莫干的结契礼开始的前一天，扶葭依旧找他来说话了。

但和以往不一样，扶葭说此话的时候语气很轻，眼神中也出现了一些复杂。

“什么？”但魔尊的心跳却猛地加快了，隐隐之间，他心里涌现出了一个让他有些欣喜若狂的猜测。

但扶葭似乎不愿多谈了，他好似做出了决定，“您到时候就知道了，现在说的话，您肯定会阻止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