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箐刚才在喊谁的名字?!
尹墨画和画天皓又赶紧去看柳娘,仔仔细细的看着她脸上每一寸。
画天皓看着柳娘的眼睛,看着柳娘紧紧握着粗帕的手,突然眼眶一红大喊道:
“你、你是姐姐!!!!”
他这话不是反问句,而是肯定句加震惊的语气!
尹墨画都直接被尹箐和画天皓的话给震傻了。
尹墨麟左看一下尹箐等人,又看一下自己母亲,一脸懵懂。
全场只有宫无殇最淡定,他的目光一般都是落在竹筒里的山泉水或者尹箐身上,偶尔会落在柳娘身上。
柳娘似乎才反应过来,连忙低下头,沙哑的声音闷闷的开口道:
“五小姐,您说什么?那是您母亲的名讳。”
尹箐还没有说话,画天皓却一把上前,紧紧抓着了柳娘的两边臂膀道:
“不!你就是姐姐!!姐姐你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你为什么不认我!!你知不知道我这些年有多想你!!!!”
画天皓的声音带着满满的控诉和浓浓的委屈。
画天皓本就是画诗荷带大的,画诗荷是她姐姐,却更像母亲,画天皓甚至比尹箐和尹墨画更加委屈。
他摇着柳娘,要她解释为什么要瞒着不肯和他相认。
“咳、咳咳!!”突然,柳娘也不知是情绪波动太大还是什么,感受的咳了几声,身体一软昏了过去。
“姐姐!姐姐你怎么了!!”
“母亲,你怎么了!!”原本乖巧的站在一边静静的看着他们说话的尹墨麟也吓得焦急喊着。
画天皓吓了一大跳,尹箐和尹墨画这才赶紧上前,尹箐诊了下脉后立刻道:
“舅舅,快把母亲放床上去!”
画天皓连忙抱起柳娘,却感觉自己姐姐的身子有多轻,画天皓眼睛都红了。
将人赶紧抱起来,山洞只有铺着茅草垫的石床,尹箐将空间的被褥拿出来铺好,这才把画诗荷放下去。
“外甥女,姐姐怎么样了?姐姐怎么会变得那么轻,明明小时候他要废好大好大的力气才能抱起姐姐一点点,可现在,姐姐就像轻的只剩下一把骨头。”
尹箐没有说话,直接从空间把针灸包拿了出来,一把抓出好几根银针,用水中火烤过后,ca干净刺入柳娘多处要穴。
她手上一直不停的给柳娘施针,不到一刻钟,额角已经渗出密布的细汗,这时,额角突然传来轻轻的ca拭,是宫无殇不是什么时候已经站在她身边,给她ca汗。
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尹箐觉得宫无殇为她ca汗这种事,好像已经做过无数遍一样熟悉,而她明明也是第一次被宫无殇ca汗,却也觉得无比熟悉,脑袋猛的一痛。
尹箐身子一晃,脑海中竟出现穿着黑紫蟒袍的宫无殇正在为穿着浅紫色的长裙的她ca汗的画面,而她那时,两手正拿着银针在给谁施针。
“妹妹(外甥女)你没事吧?!!”尹墨画和画天皓紧张的声音将尹箐拉回神。
看到宫无殇一脸担忧的看着她。
这都是在一瞬间发生的,尹箐就像是突然踉跄了一下,她忙摇摇头道:
“我没事。”
然后继续给柳娘施针。
直到所有的银针施完,尹箐才松了口气,任由宫无殇将她额头再次出现的细汗都ca拭干净。
而尹箐发现自己丹田里的元力竟然已经差点耗尽,她连忙喝下了几口补充元力的果酒,这才觉得不会那么疲惫。
她这次施的是吊命针,是最难的一种针灸,不是李乾峰医术上的,而是她从母亲嫁妆里的书籍上看到的。
“累吗?”宫无殇低沉的声音带着心疼。
尹箐对宫无殇浅笑一下摇摇头。
尹墨画和画天皓看到宫无殇和尹箐的互动,看在宫无殇对尹箐还不错的份上,他们就勉强把他当成妹夫(外甥女婿)了。
等尹箐给柳娘喂下一颗丹药,又把一脸担忧紧紧靠着她的腿抓着她衣裳不放的尹墨麟抱起来坐下后,这才在尹墨画和画天皓的眼神询问下开口道:
“当初我给母亲诊脉时,她的身体已经很差了,而且体内留有毒素,过去那么长时间,身体被毒折磨的越来越差,又因为刚才情绪波动太大,导致气血攻心昏迷过去,若不是施针及时,可能会有更大的危险。”
画天皓自责道:
“都怪我,若不是因为我,姐姐不会晕过去,我怎么还老是闯祸!”
知道了画诗荷还在世,而且在画诗荷面前,画天皓一直深藏在体内的小孩子心性就不知不觉的起来了。
以前就是,有画诗荷护着,画天皓无忧无虑。
尹箐也有些愧疚道:
“若不是我突然道出母亲的身份,母亲也不会这样……”
“不关你的事,岳母的身子早晚会出事。”宫无殇握了握尹箐的手。
结果尹墨画画天皓尹墨麟三双眼睛齐刷刷的看向宫无殇。
岳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