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爷一声令下郭络罗氏暗里的势力立即运作起来,开始查与此有关的事情。他们在查别人,康熙那也提到了暗卫调查靖嫔的事资料。
康熙将资料从来头尾看了两遍,一叠厚厚的纸张记录着有关靖嫔近一个月来的所有事情,小到吃睡住行,大到如何化解后宫的各种手段。一存叠纸竟没有条是提到靖嫔谋划和与宫外联系的。看来他疑错了。
“靖嫔可是真病?”因为风寒会传染,康熙下旨封宫后并没有去看过琇瑜。
“奴才让暗十三亲自给娘娘把过脉,诊断结果的太医一致,靖嫔娘娘的确是得了风寒,而且还挺严重的。”
“行了,下去继续盯着。”
一年来看靖嫔脸色都不错,没想当年生产的损伤对她现在还有影响。想来最近一个来月已经是到了靖嫔承受的极限了所才会承受不住了。
想到自己的谋划,康熙心里有那么丁点觉得对不起靖嫔,觉得愧疚了。不过也就很短的时间很少的一点很快就消失了。
景仁宫被封,连景仁宫的宫人也不能随意外出,琇瑜一直在景仁宫养病,终于过了两天监视她的人有所松懈,琇瑜当即抓住机会给阖殿人下了迷幻药。迅速换了夜行衣,借着夜色的掩护御剑飞出了皇宫。
回忆之前看过弹劾郭络罗氏的人名,想来这些人必定是是与赈灾有关,所以琇瑜直接去了这些人府上,潜入书房密室去寻找贪污赈灾款的证据和账册。
逛了一圈才发现在其中大部分人是索尔图门下的官员,其中一部是明珠党的,还有一些零星的其他的人。
若是索尔图因为太子的原因出手琇瑜并不觉得奇怪,可是奇怪的是明珠也搅在里头,大阿哥还那么小,纳喇氏未免了太着急了吧。
到两府上也逛了一圈,不过只是单纯逛逛两府上的东西却没有动,这两个大家伙可不是轻易可能动的。不过就算她现在动不了她们,拨了些他们的爪牙就当收利息。
琇瑜安排她宫外的人马将得到证据转交到郭络罗氏府,安排妥当后琇瑜借着夜色回宫。
☆、风起云涌狠反击
琇瑜回到景仁宫时已经是快到卯时了,幸而是现在是严冬,卯时了外面还是一片黑色。夜色是最好的掩护,当然夜色下也掩饰着不为人知道的阴谋与罪恶。
进空间换下夜行衣,又泡了舒服的灵泉澡后,躺回床上不一会原本红润的脸色迅速变得苍白虚弱,唇色也变得白中带青,全身汗水湿透了睡衣,特意留着未擦干的头发亦像被汗湿的模样。
十指灵巧翻飞,一道清心符打出去,在内眼看不到的地方那道清心符就像射入浓浓迷雾中的强烈光束,被撕裂的迷雾迅速散开消失,被迷雾笼罩下的人只觉得恍惚了下就清醒过来。
“云棠,云棠……”沙哑的声音从锦帐内传出惊醒了守夜的云棠。
“啊,娘娘您醒啦?”云棠动作迅速而轻灵的撩起锦帐,云棠的声音里透着焦急和欣喜。自从那天娘娘得了风寒后已经昏睡了两天了,一直迷迷糊糊都没有清醒过长时间,她们这些侍候的人天天提心吊胆的,就怕娘娘有个万一。
“娘娘,您是哪里不舒服,奴婢马上去叫太医来。”因为风寒的特殊传染性,被遣来给琇瑜医治的几位太医也一同封禁在了景仁宫,不过他们却是被安排住在比较远的东侧一个小偏殿内,若无宣召根本不可能接近正殿。
“不,不用,本宫想要喝水。”干哑的声音听起来很难听,也听出说话很艰难。
“水,水,好,好,奴婢马上就倒。”转身去提小炭炉上的水壶时才发现炭早灭了,壶里的水早就凉透了。
“奴婢疏忽了,炭灭水也凉了,还请娘娘稍等一会,奴婢马上去换新的水来。”难得已经性情变得非常沉稳的云棠慌张的提着冷掉的水壶匆匆出了寝室。
慌张的她竟一点也觉得本应该日夜有人看着炭火烧水的为什么会炭会灭水会凉了。
不一会云棠就领着两个小宫女提着水壶抬着银炭进来,无烟的银丝闪着艳红的光芒。在景仁宫暗处或是人眼难于注意到的地方,一大黝黑的眼睛正监视着殿内的发生的一切。
夜幕被东边迟迟才艰难挣扎出的朝辉顽强的和夜幕战斗一寸一寸的吞噬夜幕的领地。朦胧的清晨郭络罗氏府上的后门被拍响了,守门的年轻小厮狠狠的揉了几下才眼开沉重的眼睛,将门拉开一小缝就见一个身穿黑色带帽披风的人影娑娑站在那。
“你找谁啊?”
“亲手把这个交给你们老太爷,马上去,若有半点差池,我就要你的命。”一个包袱被塞到守门小厮怀里,小厮只觉得眼前一黑门外的人影已经不见了。
“哎哟,妈呀,见鬼了,不得了了。”啪小厮被吓得慌忙把门关拴上,低头看自己不里的包袱,那要他命的话仿佛还在耳边,小伙子立即抱着包袱使出飞旋腿般的绝技直奔老太爷的院子。
“阿玛,您怎么起这么早。”
郭络罗·三官保还在睡梦中就被老太爷派去的人叫醒了。因为这些日子为靖嫔娘娘担心,郭络罗氏又受到打压和弹劾,他每天顶着巨大的压力忙得马不停蹄,一直是忙到今天零晨才睡的。
本还想幸好今天不是大朝,不用五更天就进宫,可以补补眠,没想被老爷子一大早就从床上揪起来了。
郭络罗·三官保前脚到,后脚他的几个已经有差事的儿子也到了。
“你们看看这个。”老太爷将刚得到的东西推到儿子孙子面前。
如今孙子也成人了,也应该习惯如何独当一面了。尤其是嫡长孙额勒,他可是未将郭络罗氏一族的族长。
“阿玛,这事……”父子几个都被桌成厚厚一叠资料给震惊了,随即不可抑制的愤怒“这些个毒蛇败类,难怪他们会弹劾我,原来这事儿都是他们做的,推我出来当替罪羊!”
一拳头狠狠的砸在桌面上,他的几个儿子也是怒不可遏,可是却不敢当着他老子面砸桌子。
“玛法,阿玛难咱们就让他们这样猖獗,让他往阿玛身上泼脏水?他们敢栽赃咱们郭络罗氏,咱们就该反击最好拨了他们根,让他们知道咱们郭络罗氏也不是好欺负的。”
“大哥说的是,咱们郭络罗氏岂是任人欺负。咱们现在有证据,阿玛直接把这些证据呈给万岁爷,狠狠的参他们一本,在证据面前看他们还有什么可说的。”想到自己竟然是这些人给算计了,老三宜齐司浑更是愤怒。
“胡闹,这些东西岂是能直接呈给万岁爷的,你可知道这些东西都关系到哪些人,这些东西若是呈上去那还不把半个朝廷给翻 了。”老太爷看着老三心里摇摇头,老三还是太冲动太嫩了,或许应该像老二额腾伊一样扔到战场上去锻炼一番。
以前性格还有些脱跳不够沉稳的老二去战场上兜了一圈回来,人不但成熟悉了不少,而且更有担当更沉稳更有心计谋算。
这些东西可是涉及到赫舍里氏,涉及赫舍里氏就是涉及太子,万岁爷是不可能让人动摇太子的储君地位的,不然来会推他家娘娘出来当挡箭牌。
他那龙凤胎的四阿哥皇曾外孙出身可不比元后的太子低多少,而且出身还有着龙凤呈祥,天佑大清的寓意;可尽管如此万岁爷还是毫不犹豫的拿四阿哥来当太子的挡箭牌,可见太子在万岁爷的心里是极重要的地位。
“老三,不懂就不要说话,多听老太爷教诲。”郭络罗·三官保瞪了三儿子一眼,宜齐司浑缩一一脑袋。
“咱们要做的就是把弹劾老大你的那几个拨掉,洗清你贪污的罪名,至于这些人上面的人不是咱们现在以动的。”不过现在不能动,以后就说不定了,这些东西留着以后说不定能用上。
“玛法,难道咱们就动这些小鱼小虾,让他们继续逍遥。”额勒了不爽,被欺负了还不能打回去,还有什么比这更憋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