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妃毫不犹豫的拒绝让通嫔心里不舒服,但是靖妃说的没错,万岁爷下过旨意的事她自然是不敢带头再提起。
通嫔带着一肚子的怨气与不满离开了景仁宫。
“娘娘,这通嫔娘娘真是越来越不知所谓了。”通嫔走后云棠带着怒火道。
“心大了!”她早就看出通嫔早已经不再像旧时那般臣服于自己了,只不过碍于人方可畏才不敢将事情闹到明面上来。不过就算是闹琇瑜也不惧,她能压抑通嫔二十年,自然也能继续压制下去。
不过现在琇瑜可没心思去管通嫔的事,儿子好不容易出征回来,琇瑜已经着手准备儿子大婚的事。
胤祾前头还有六阿哥胤祺,八阿哥胤祐和九阿哥胤禩三位阿哥在大婚,只怕轮到胤祾就要等到年后过。不过虽然是年后,但却也只有半年的时间而已,她得提醒准备妥当。
还有西林觉罗氏那也需要安抚,同胤禛那一样,琇瑜并不打算让胤祾先有庶子。有大阿哥和太子这样的前例在,她可不想让这样的事在自己的儿子后院次重演。
即使胤祾的嫡福晋是博尔济吉特氏让她不太满意,也谈不上喜欢,不过也没有不让她生下嫡长子的想法,嫡庶有别才能后宅安稳。三个儿子她都要同样对待,当初教导胤祾的宫女也是同胤禛一样从满军的小官员家里选的再旗女子。
不过西林觉罗氏先进门去一直未孕对儿子和西林觉罗氏都是不好的,只怕西林觉罗氏会有别人的心思,所以她得提前安抚好。
没想到操心完胤禛后宅的事,又轮着胤祾后宅的事,将来还有胤?的,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琇瑜不单要准备自己儿子的大婚的事,其他三位阿哥的婚也让她忙碌不已。
不过还没等钦天监那定下六阿哥胤祺大婚的吉日,前朝那又传不旨意,万岁爷又要亲征了。
才回京三个月,九月十九日,康熙又让太子监国,自然再次带着一众儿子出征了。
和年初一样,琇瑜对两个儿子再三叮嘱后,带着儿媳妇亲自目送着儿子出宫了。四福晋和十侧福晋一左一右的搀扶着琇瑜,望着两个儿子的背景,只到看不见。
“额娘,四哥和爷已经走远了,媳妇扶您回宫吧。”十爷出征前让她好好侍奉额娘,她可得仔细着。
“行,咱们回去吧。”来给儿子送行的妃嫔也有返回了。
回过神来琇瑜突然感觉到左手的冰凉,扭头看向四媳妇就见四福晋脸色惨白一副快要晕到了的样子,琇瑜忙扯出被十侧福晋握着右手扶住四福晋。
“老十家的,快帮本宫扶着你四嫂子。”四福晋突然壮况可是将婆媳两给吓着了“老四家的,你这是哪里不舒服啊?快,来人,送四福晋回去。”
后头奴才立即一阵忙乱。
“四嫂,额娘四嫂这是怎么啦了?”十侧福晋扶着四福晋心里慌极了,她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情况,刚叫出四福晋突然晕倒在她怀里了。
“啊,额娘四嫂昏过去了。”
“本来,快将本宫的轿辇抬来,送四福晋回阿哥所去,去,去叫太医来了……”
见琇瑜这一阵慌乱,不少已经半走到半道上的妃嫔停下看笑话。
一阵慌乱之后,四福晋被送回了阿哥所,琇瑜带着十侧福晋在正堂等着太医的论断结果。
没一会陈太医就出来。
“臣恭喜娘娘,四福晋这是喜脉,四福晋这是有喜了,而且已经三个月了。”陈太医一脸笑意的恭贺琇瑜。
“真的。”琇瑜激动的腾一起站了起来,再过七个月她又要添个嫡孙子。
“千真万确。”
“四福晋怎么回突然昏到了,她的身体有没有事,腹中的胎儿可好……”
“娘娘放心,四福晋只不过是忧虑过重动了胎气……”
琇瑜激动的拉着太医询问,陈太医也一一回答。
站在一旁的十侧福晋西林觉罗氏听到四嫂怀孕的喜讯,再见额娘激动欣喜的样子不由心酸,抚着自己平坦的肚子,不知道她什么时候也能怀孕也能给十爷生个阿哥。
琇瑜问完太医后见十侧福晋的脸色就知道她在想什么担忧什么。
“你不用想太多,孩子的事急不得,好好养着身体孩子总会有的。”其实琇瑜也不想让胤祾太早有孩子,毕竟胤祾才十五岁,太早生育孩子只怕会养不住。
“谢额娘,我会的。”十侧福晋顺着琇瑜的意思答话。
只是她怎么可能不急,再晚些嫡福晋就进府了,到时有了嫡福晋,她和十爷之间就可不能再像现在这样,所以她一定要在嫡福晋进府之前怀上孩子,若是能生下十爷的长子更好,姑爸爸可是再三叮嘱过她要这样的。
“你四嫂怀孕了这可是大喜事,额娘得派人将这喜讯告诉你四哥和皇阿玛才行。”
“大军刚出征后宫就有喜讯,这可是大吉大利的喜事。”十侧福晋附和道。
“你说的是。”
琇瑜拍拍西林觉罗氏的手,对她的话甚是满意。
☆、凤飞九天(番外慎订)
鸦沉沉的乌云将整个天空拉得极低,就好像天空直盖在整个紫禁城上一样。乌云将太阳的光芒全都隔离在乌云之上,顿时让白昼变成了黑夜。闪电从乌云里撕而出,瞬时电网布满了整个乌云之下,闪过的光芒照顾了整个天地。压抑的雷鸣声从乌云深处炸响起,似乎想将这天地炸出个窟窿眼的架势。磅礴大雨就似从天下倾倒下来一般,冲刷着闷热沉闷的此禁城,滋润着天下干渴的大地。
磅礴大雨下的紫禁城一片让人窒息的寂静,整个皇宫的主子都聚到了这天下最尊贵的女人的宫殿-皇太后的慈宁宫。
慈宁宫正殿黑压压的一片,后宫的皇子公主娘娘们都跪在正殿内,低沉的哭声在殿内回落
极尽华贵而不失精致雅典的寝室内,精雕祥云飞风的华贵紫檀木床,几双大小不一却皆是由纯金雕成飞凤金勾挽起层层叠叠明黄色银丝暗纹绣龙凤呈祥的锦幔。
床上躺着这天下最尊贵的女人,已经年过六旬的皇太后一直以来保养得极来,看上去也过是四十岁的模样。
这回她真的要走了,她已经感觉到体内的生机已经耗尽了,皇太后看着已经鬓生华发的儿子心中感叹,已经成为一代的英明果毅的帝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