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攀上王府这个高枝,怎能让这关系随随便便就断了?!
“心慧怎么说?”崔少爷再顾不得形象,焦急问这小厮。
小厮与廖心慧屋里的一个丫鬟互相看对了眼,关系极好。有点什么风吹草动,他去问那丫鬟,她都会与他说。
董氏去和廖心慧说那样的话后,与廖心慧暗示了,这崔少爷勾搭了王府的一个丫鬟。至于那丫鬟是谁、怎么去到那屋的,董氏已然疲惫,不想再与女儿解释。
况且……那事若是说细了,难免会牵扯出廖泽昌来。
这可是不行。
因此,在廖心慧听来,董氏只是因为崔少爷勾搭了府里的丫鬟就要断了婚约,自然抵死不从。
两人吵闹了许久,最后以董氏命人将廖心慧关在屋里,不准出房门而告终。
听了崔少爷的问话,小厮半刻也不迟疑,直截了当地道:“大姑娘不同意,拼死拼活地拒绝王妃呢!”说罢,又垮了脸,“可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王爷和王妃都铁了心的话,大姑娘也没办法啊!”
崔少爷昨日在离开王府前,已经得了廖宇天的严重警告,不准将廖泽昌的事情说出去。
他也没那么傻。
真说出那事,他自己做过的龌龊事情也瞒不住。
但是,若是以保密这事为要挟,让王府不断了婚约,却也不成。惹恼了他们,往后便不是结亲家了,而是结仇家。
那样的话,这样的联姻,又有什么好处可言?
思来想去,崔少爷觉得自己不能再坐以待毙。考虑许久,忽地眼前一亮。
——或许,这是把‘那东西’带进王府的好机会?
先前不敢和王爷王妃说,是怕他们万一不肯的话,平白惹恼了他们,连亲事都要告吹。
如今王府已经起了要退亲的心思,他倒不如赌一把,以这物为由头去寻廖宇天。毕竟那东西能够减轻人的痛苦,而廖泽昌此刻,定然痛不欲生。
只要他们中有人沾上……
崔少爷儒雅温文的面上露出一丝诡笑。
只要他们沾上这个东西,那么就一辈子都摆脱不了崔家了!
☆、142|4.城
俗话说“伤在儿身痛在母心”。
廖泽昌因‘伤’痛呼喊叫了一夜,董氏便没合眼地为他担忧了一夜。
虽然前来给廖泽昌看诊的名医说,已经止了血,必然没了性命之忧。可是伤口在那处,又流了那么多的血,董氏终究是无法完全放下心来。
廖宇天还回屋歇息了些许时候。她却是一点都没合过眼。只怕自己睡过去了,廖泽昌万一出点什么事情,她就没法立刻知道。
一夜没睡,到了天明时分,她精神不济下,脾气也有些见涨。
用过早膳后,丫鬟过来通禀,所是崔少爷前来拜见。
董氏听闻,当即将手中筷子掷到了地上。
“他还来?他还敢来?”一想到红燕光溜溜白花花的身子,董氏心里就一阵阵犯恶心,“吩咐下去。往后这人再来,见一次打一次。务必将人给撵了出去!”
“可是……”丫鬟有些迟疑,“可是他说,他有奇药可以减轻少爷的痛苦……”
董氏冷哼道:“奇药?大夫都说了,这需得慢慢挨过去。他又是哪儿弄来的奇药!把他给我赶出去!”
丫鬟再不敢多言,领命躬身退下。
“且慢。”
她刚走几步,身后传来董氏的声音。
董氏将丫鬟说的细细想了下,暗道崔少爷也知他自己做出的丑事,已然愧对廖家。这个时候,他定然不敢随意蒙蔽她。
万一他说的是真的呢?
左思右想过后,董氏决定还是先见见对方再说。于是忍下万般不快,说道:“让他进来罢!”
崔少爷知道自己如今在王爷和王妃心中的形象定然一落千丈。进到屋里的时候,便敛起先前那般意气风发的模样,只温文儒雅地做足礼数,行了礼,又在旁边恭敬立着。
董氏看他这副样子,心里的气稍微顺了点,问道:“你说你有奇药。是何模样?给我看看。”
崔少爷小心翼翼地拿出怀里一个烟袋,将扎紧的口微微打开了些,露出里面之物,这便捧了它上前,给董氏细看。
董氏拿过烟袋翻看了几下,眉头越皱越紧。
崔少爷看清楚她眼中的失望和不屑,气定神闲说道:“奇药的模样一般,效用却是极好。王妃若是不信,大可以让泽昌试试。若是不好使,也不过是耽误片刻功夫。若是可用,岂不是妙极?”
董氏随手将烟袋丢回给了崔少爷。
崔少爷赶紧好生接住,小心地查看了下,确认没有散落出来的,便大大松了口气。
董氏瞧他这般紧张那物,冷然的神色松动了稍许,“这东西真那么好用?瞧着也不过是烟叶罢了。”
“这可不是普通烟叶!”眼见董氏依然有些拿不定主意,崔少爷沉吟过后,说道:“您若实在信不过晚辈,晚辈可以让您先试试它。如果您觉得此物确实有效,再让泽昌去用也可。”
董氏面露不快,“我身上无伤无痛。就算用了,又如何证明此物可以缓解疼痛?”
“您用了便知晓了。”崔少爷继续劝道:“此物病人用了疼痛减轻,寻常人用了,便是心中畅快,欢乐如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