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书鱼没想到多年不见,曾经静的好学生如今竟然如此能说会道,让她连话都接不上。
人随意聊了几句。张念的丈夫就来接老婆孩子了。
沈书鱼远远瞧了眼,那男人身材魁梧挺拔,长相和善,光看面容应该是个好相处的人。
家四口和和美美地坐进车里,扬长而去。
十年过去,当年的同学校友基本上都已经结婚生子,有了各自的家庭。而她却还在飘着,就像那候鸟无处寻觅归处,只知道直飞直飞,永不停歇。也不知道究竟何时才能够靠岸停下来。除了见识过温哥华的年四季,多了几年阅历,她无所有。
夜风寒凉,路旁的桂花树婆娑作响,藏在叶子下面的抹淡白色晃而过,快得让人根本就捕捉不到。
风迎面吹来,带起沈书鱼额间的碎发,露出光洁的额头,肤色白净细腻。
她长发柔软,发丝张扬凌乱。
温言回站在旁默默看着,强迫症的他总想伸将她的头发整理平整。
他想到,几乎也是下意识就做了。然而刚探出右,指尖尚未碰到她的发梢,就看到她冷不丁打了个寒颤。
她站在萧瑟的秋风里,下意识抱紧了发凉的双臂。
温言回瞥见她的动作,及时把西服脱下来披在她身上。
沈书鱼却不领情。她反摘下西服,扔到他上,面色微冷,“不用了,我不冷。”
她想要的是长久的温暖,而不是这短暂的件衣服。如果没有,她宁愿冻着。
温言回怔怔地看着自己的西服,藏在衣服下面的双下意识握紧了拳头。
***
第二天早上沈书鱼和乔其提前两个小时就到了场。
温言回和她们前后脚。谭慈送他到的场。
男人今天换了件烟灰色的长风衣,内搭米色线衫,黑色休闲裤,白色板鞋,装束无比休闲简约。
想来也真是凑巧,他和沈书鱼的风衣竟然是个颜色,款式也很相近,虽然牌子不同,可咋看却很相像,有点像情侣装。
乔其看到两人的风衣,直接脱口而出:“鱼儿,你俩够默契的啊!这不是情侣装嘛!”
沈书鱼斜了乔其眼,冷不丁地说:“其其,你什么眼神?哪里像了!”
乔其笑嘻嘻地说:“我就开个玩笑而已,别这么当真嘛!”
沈书鱼心想她还真不是当真,她只是不想被人把她和温言回牵扯在起。
谭慈穿了件黑色的铆钉外套,皮裤搭配骑士靴,特别拉风。摘下墨镜,扬起长发,简直风情万种,吸引了票男同胞的目光。
她冲着沈书鱼友好的笑,“沈小姐这么快就走了?”
沈书鱼淡声答:“本来就是出差,赶着回去。”
谭慈点点头,深表理解:“沈小姐是总编,工作自然是忙的。”
说完又指了指站在旁的温言回,“我们家言回感冒了,就拜托沈小姐在路上多照顾他了。”
说完还不忘冲温言回扬唇笑。
温言回瞪了她眼,以示警告。
谭慈没心没肺地继续笑。
沈书鱼音色寡淡,姿态抗拒:“谭小姐说笑了,温教授都这么大人了,肯定能照顾好自己,哪里还需要我来照顾。”
谭慈心想沈书鱼这么冷淡,温言回这厮任重道远啊!
温言回拿过自己的行李,对谭慈冷声说:“我这里没事了,你可以回去了。”
谭慈勾唇笑,“你好不容易来趟,也不多待两天,说走就走,我可舍不得你。咱俩不得好好道别呀?”
漂亮的女人扯着尖细的嗓音说话,像是在撒娇。
她朝温言回伸出,“来,抱抱!”
温言回:“……”
温言回咬牙切齿警告:“戏过了啊谭慈!”
谭慈不为所动,把抱住温言回,在他耳旁悄声说:“看你这前女友就爱端着,明摆着对你还有感情,可愣是摆出副不冷不热的样子。你要是不激激她,你就等着光棍到老吧你!”
温言回:“……”
她松开他,抛出个飞吻,“小回回,记得想我哦!”
温言回:“……”
谭慈离开后人坐在候大厅候。
温言回途离开了会儿。再回来又买了杯奶茶。
和上次样,他先拿给乔其杯。
乔其忙道谢。
随后又拿给沈书鱼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