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个香炉独一无二,被别人收走了,人家不想再出,他有再多两百万都买不到!
岑岁冷笑,“有人架刀在你脖子上逼着你卖了吗?是你自己蠢不识货,上赶着要卖给我看我笑话。又蠢又坏也就算了,还一点脸不要,真开得了口要东西,你这样也能算个男人?”
赵子澄听了这话脸色一绿,想回怼却又说不出有力的话来。
他忍了片刻,忽然上来一把抓住了岑岁的手腕。
他手指钳得紧,没好气道:“走,出去说。”
岑岁下意识蹙一下眉,眼神厌恶阴冷,盯着他:“你最好是放开。”
赵子澄冷笑一下,语气掺狠,“怎么?你能打我?”
岑岁沉着目光刚要说话。
话没说出口,赵子澄身后突然传来冷冷的一声,“放开。”
所有人目光都循声看过去,只见站在赵子澄身后说话的是陈禹。
看是自己兄弟,汪杰开口道:“禹哥,你别管了。”
陈禹并不看汪杰,只盯着赵子澄,冷眉冷眼道:“我让你放开。”
赵子澄并没有松手,转头看着陈禹,半晌撑着气息问一句:“陈禹你什么意思?”
陈禹似乎没有耐心了,上来一把抓住赵子澄的手腕,猛地扯开他往旁边一搡,把他推撞在旁边的课桌上,轰的一声险些摔翻在地。
汪杰和周一淼眼疾手快地扶住他,看着陈禹就说:“禹哥你干嘛呢?”
陈禹还是冷眼盯着赵子澄,“你再动她一下试试。”
后腰被撞得生疼,赵子澄咬着牙想发作,可面对陈禹又不敢,半晌咬牙出声:“陈禹,这个女人甩了你,你他妈还护着她?你连兄弟也不要了,是不是?”
陈禹在岑岁旁边的课桌上扔下书,弯腰坐下来,松散一句:“随便。”
赵子澄捏紧了拳头,然后转身猛一脚揣坏了身后的椅子,踹完转身就走,抬手托住腰,头也不回地从后门出了教室。
汪杰和周一淼左右看看,还是选择转身去追赵子澄。
追出了教学楼,在小花坛边追到他。
赵子澄气得照着小花坛又踹了几脚,深喘几口气说:“陈禹他妈的是有病吧?!”
汪杰看着他,拍拍他的肩,“你还是冷静一下吧。”
赵子澄气得原地打转,然后立住仰头闭眼。
片刻后睁开眼睛来,看着汪杰和周一淼道:“冷静个蛋!我他妈咽不下这口气!”
周一淼深深吸一口气,“咽不下能怎么办?陈禹发话了,你敢得罪他吗?”
赵子澄咬住嘴唇,把嘴唇上的血色都咬没了,然后忽又转身朝花坛上踢一脚,泄愤道:“操!”
……
还有两分钟上课,岑岁转着手中的笔,转头看了陈禹一眼。
只一眼就把目光收回来了,没欲望开口和他说话。
陈禹转过头来看她,先问一句:“你做什么了?”
岑岁低头,目光落在书本上,简单道:“你还是去问他们比较好。”
陈禹语气平淡,“现在还怎么问?”
岑岁没说话,又转头看他一眼。
看一下收回目光,看向教室前面的黑板,轻声淡语道:“你没必要为我这样,我不会感激你的,也不会觉得感动,更不会回报你什么。”
陈禹默声片刻,吸口气问:“你现在就这么讨厌我吗?”
岑岁盯着黑板,也默声片刻,然后应声:“嗯。”
第020章
男生宿舍,赵子澄腰疼不想坐着,躺在阳台上的摇椅里。
汪杰、周一淼并肩坐着凳子,和赵子澄在一边,与陈禹对面而坐。
气氛几乎快凝固起来了。
陈禹扫他们仨一眼,又问一遍:“你们找岑岁做了什么?到底说不说?”
汪杰清清嗓子,看一眼旁边的周一淼。
周一淼默默看向赵子澄,赵子澄躺在椅子上,目光飘忽着飞去了天上。
又僵了一会,还是汪杰吸口气先开了口,说:“就……我们发现她在一家古董店里打工,就想去逗逗她,替你出出气,所以拿了个假古董去找她……然后……嗯……”
陈禹盯着汪杰,等着他说下去,结果他愣是没说出来。
陈禹听着这话的意思,那肯定是岑岁被耍被闹,但今天明明是赵子澄气得跟炸弹一样要炸裂,他就想不出中间到底怎么回事了。
看汪杰磕磕巴巴,旁边周一淼也听急了,一副豁出脸皮的样子,接着话道:“澄儿从家里拿了个香炉,他听他爸说是仿的宣德炉,不是真正的宣德炉,所以就想拿去骗一骗岑岁。结果哪知道我们被岑岁给骗了,澄儿十万就出给了她,然后她当场转手就卖了两百万。”
陈禹听得不是很明白,看着周一淼,“说细致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