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能让她一起跟着去,而不是只能在家担心地干等着,她就觉得可以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做了两回梦的原因,她觉得什么都不能参与只能干等,这种感觉很难接受。
既然有事情,那就两个人一起分担一起扛,同甘共苦才对。
两个人打好了商量,回家收拾了点行李,也便说走就走地出发了。
手机上提前买好车票,到高铁站的时候时间差不多,直接汉堡咖啡解决了午饭,随后上车往目的地出发。
目的地并不太远,高铁三个小时到站。
到了市里,荣默带着岑岁直接去租了一辆车,随后自己开车去县城。
到县城的时候已经是傍晚,夕阳西落压在天际线上,红得像半个石榴果。
之后半小时不到的时候,整个小县城便陷入了蒙蒙夜色中。
冬天的夜色降得快。
岑岁站在酒店房间的窗口往外看,外面已是一片漆黑。
在酒店里放好行李收拾了一下,她和荣默出去找地方吃晚饭。
晚饭也就找个小餐馆随便吃了一点,之后荣默带着岑岁去老刘的那个门店附近转了转。
天气冷,两个人都戴着围巾帽子,脸蛋露出来不多。
牵着手走在夜色中,和出门闲逛的普通小情侣没什么区别。
老刘的店面看起来不大,红底白字的招牌,上面印着“富文工艺品”五个大字。
现在已经关门了,店招灯箱里的灯也没有亮起来,借着路灯勉强看得见这几个白色大字。
荣默和岑岁在附近溜达了一圈,没看到什么不寻常的事,也就回了酒店。
到酒店脱了棉衣帽子围巾,岑岁去拿杯子倒热水,坐下来捂着手,问荣默:“你没看到过来送货的是什么人吗?”
荣默在她对面的床上坐下来,“之前有碰到过一回,是一辆很普通的小面包车。我有尝试跟了一下,但怕暴露,跟着的时候没有跟得太紧,也就没跟住。后来托人查了一下车牌,发现是个套牌车,查不到送货车主的信息。”
岑岁端起杯子放到嘴边喝口热水。
既然他们知道干这个违法,所以肯定各方面都会很小心。
她对这方面也不是很懂,也就没再多说什么。
喝完水时间也不早了,岑岁和荣默先后洗漱准备睡觉。
他们俩住一间房,开的是一个标准间,两张床。
关了灯,岑岁躺在床上,眨巴眨巴眼睛,又好奇问荣默:“这种环环相扣,已经铺成了完整网络的造假团伙,应该很厉害吧?”
荣默躺在她旁边的床上轻轻应声:“嗯,背后势力应该挺大的,像老刘这种集中出货的地方,还有造假的窝点,应该也不止一处两处。”
岑岁翻了个身,侧着身子面对他。
虽然什么也看不到,还是看着他的方向说:“那你现在连一个都没查到,这要查到什么时候?就算捣毁了一个窝点,查不到真正的老大是谁,也拔不干净。”
说着心里有点忐忑,又道:“还有这个人的势力那么大,万一我们要是暴露了,那不是每天都得活在提心吊胆中?说不定没把他揪出来,我们先嗝屁了。”
荣默被她的言辞逗笑,轻吸一口气道:“所以没打算让你知道。”
而现在,只能小心更小心,不能有任何一点失误了。
岑岁又翻了个身,仰面对屋顶。
她也深深吸了口气,然后撑足了底气说:“我相信邪不胜正,老天爷肯定会帮我们的!这种为了金钱利益昧了良心的人,不可能一直逍遥法外!”
荣默轻轻“嗯”一声,“一定会的。”
那些藏在阴暗处的东西,总有一天会被揭开暴露在阳光下,无处遁形。
……
荣默利用古董店小老板的身份,在外面奔波一年。
搭上老刘以后,他经常来老刘这里拿货,所以现在两个人的关系也算很亲近了。
当然不管怎么亲近,老刘也不会和他说不该说的话。
他只和他聊一聊古董,聊一聊市场,探讨一下生意怎么做才能更赚钱。
老刘从荣默这里多赚一分钱,荣默则一直想从老刘这里再找到新的突破口。
但这个突破口一直也没有找到,所以就先这么“合作”着了。
第二天荣默带着岑岁去老刘的店里看货。
岑岁裹得严严实实的,戴了口罩又戴了围巾帽子。
进了老刘的店,如荣默说的那样,楼下店面确实只是个工艺品店。
老刘对外宣称也是,他卖的就是工艺品,所以这个店是合理合法开在这里的。
而工艺品背后的生意在二楼,上面基本都是赝品古董。
这些赝品不管是往外发,还是人家来上门看货拿货,都得是信得过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