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事情北疆之人都心知肚明,心中简直没有一日不是在提心吊胆着自己回了北疆之后到底会面对了什么样的风暴,帝王盛怒肯定是不可避免的了,必然还会责怪他们这群人为何没有阻拦下卿离隐,居然是让得卿离隐东用了这么大的阵仗,不顾及北疆王朝这段时间的安危,也要去帮着那该死的南诏东宫太子去平定什么谋反之事儿。
一想着这些事儿,北疆使臣一个个都深觉得脑阔痛,他们之中其实倒也不乏一些北疆中其余势力拉拢之人,心中更是对卿离隐这个北疆大祭司不满意到了极点。
不过,就算是不满意,他还是没有什么天大的胆子胆敢去招惹了卿离隐的,因为……
卿离隐那日在南诏帝都门前动用了大规模的巫蛊之术,这等东西本就是违反天道的存在,就算北疆是专门休习这种秘术的人,如此几百年来的传承之下,也是有了极好的克制之法,但是这东西到底是极为耗费心血的事情,卿离隐那般动用之后,身子便是无可避免的受了重创,一直都躺在床榻之上好生休养着。
更甚至还有人传出消息,说是卿离隐的心神这次耗费太大,似乎晕厥过去一直没醒。
这倒是让得北疆的一众使臣各自生出了一堆的心思,有心之人想要求证一番,奈何卿离隐被十里画廊的人寸步不离的照看着,北疆的这些个使臣压根就没能靠近了半步。
本来一群人都有些心不甘情不愿十里画廊之人的举止来着的,但又抵敌不过十里画廊这群美人在南诏帝都门前所展示出的铁血杀招手段实在是太过骇人心神,以至于就算这群人有一大堆发不完的牢骚,却依旧是不敢在十里画廊的一众美人前触了任何霉头的。
此时,显昭帝特意替卿离隐安排来修养生息的别院之中,一个容色清隽的小姑娘将双手从水盆之中取出,拿过丝绸擦拭干净,方才转首对着一直神色焦急的少年开口道:“扶苏公子的身子已经无碍了,估摸着半个时辰就可以彻底清醒过来了,我已经配好了药房交给人熬制去了,接下来再修养几日便可彻底痊愈,只是尚且还是不能再轻易动用了巫蛊之术就是了。”
少年闻言,一直担心的眉眼这才总算松缓了下来,赶忙道:“多亏篱落姐姐了,长生这就通知主子过来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