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离隐并不知晓夜荼蘼现在的心中所想,看着夜荼蘼这般游移不定的样子,他只当夜荼蘼是在想方设法的欺骗自己。
他的脸色越发冷然了不少,嗤笑道:“荼蘼,你便是真的信了沈沐辞的鬼话,真想嫁到了南诏东宫,我也绝对是不允许的,无论你寻了什么样子的借口,总而言之,只要我卿离隐还在这南诏帝都一日,你和沈沐辞的亲事儿,就休想成为了定局。”
卿离隐说话的时候,眉眼之间都似乎是沾染了不小的怒气,夜荼蘼瞧得真切,脸上的神色也是微微一变,凝眉道:“你这是做什么,该说的我都与你说了,你既然是如此不愿意相信又还对着南诏东宫怀有那么大的敌意,又为何会在那日南诏城门之处平南将军府谋反的时候挺身而出帮衬了阿辞?”
这话其实夜荼蘼同样也是问过了沈沐辞的,不够沈沐辞似乎也是不甚清楚的模样,又因为夜荼蘼也觉察到了当日在南诏东宫重伤了他自己的人就是卿离隐,所以可能会有那么几分介怀之心的缘故,夜荼蘼倒也没有过多追问。但是现在卿离隐的这幅状态,倒是极为适合将这事儿弄了个清楚。
卿离隐倒也没有隐瞒了这事儿的打算,不过他听着夜荼蘼一口一句阿辞的亲昵称呼,本就寒凉彻骨的眸子更像是晕染了霜雪一般,他冷声笑道:“荼蘼,你这般问我,该不会是以为我帮衬着沈沐辞平定了南诏谋反之乱的事情是因为想要抵消了那日我对沈沐辞的重伤之罪吧?”
夜荼蘼倒还真是没有这样的想法,卿离隐在十里画廊之中以安扶苏的身份和自己相处的时候,夜荼蘼就已经将卿离隐的性子摸透得差不多了,自然知晓他不可能是有着如此之高自觉性的人。
可是卿离隐帮衬沈沐辞的做法却又实在是太过匪夷所思,夜荼蘼生怕这其中还有什么自己不知道的内情,所以才会一心想要将这件事情问了个清楚。
“你到底是怎么想的。”似乎是有些耐心告罄了,夜荼蘼也微微眯起了桃花眸子:“你说清楚这件事,我对你便也是同样不会再有了任何隐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