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这里,玉长河简直气得吐血,完全就恨不得扇了夜荼靡狠狠一耳光,然而最让他生气,夜荼蘼作为他玉长河的亲生女儿,出嫁之日,南诏东宫的请柬居然压根就没有递到他们国公府上,这样的意思,也就是说夜荼靡不仅不会从国公府出嫁,更甚至他们国公府的人连出席了夜荼蘼这场立下东宫太子妃盛宴的机会都没有!
他可是夜荼靡的亲生父亲啊,玉国公府也是如假包换的夜荼蘼的背后家族,可是就在这么一个成亲大喜之日,他们连着参与了夜荼靡亲事儿盛宴的资格都没有,这难道不是在当着九州天下所有人的面,在嘲讽他们国公府吗?
玉长河越想越气,索性便是寻到了玉衡头上,指望他私下里能够想了办法再去见夜荼靡一面,让夜荼靡不至于绝情到这等地步。
然而让玉长河意外之极的是,他一向以来引以为傲觉得身边最为听话的儿子,居然是头一次用一种厌恶自己的神色看了自己一眼。
玉衡眼看着眼前满心满眼里只有夜素绾那个女子的父亲,俊逸的面容之上,头一次覆盖了遮掩不住的霜寒之色。
他冷眼看着满心急切的玉长河,言辞冷凝的开口:“阿妩现在连着出嫁之日都不愿意再踏足国公府半步,俨然就是与南诏国公府恩断义绝的表现,你觉得现如今我就算是寻了千万法子跑到了她的面前,除了给玉国公府带来羞辱之外,又能有什么改变呢?”
玉长河明显是被玉衡现如今的态度给惊到了,他瞪大了眼睛满是不可思议的看着他,下意识的开口道:“衡儿,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玉衡冷笑了一声,头一次清清楚楚的意识到夜荼靡为何会对国公府这个家没有丝毫眷恋,反而满心厌恶了:“我就是想要问爹你一句,对于阿妩,你有做到任何为人父的责任吗?既然是分毫做到,阿妩又已经算是与国公府彻底决裂了,咱们还有什么脸面求到了她的跟前?”
“还有爹,你觉得到底是我们亏欠了阿妩,还是阿妩亏欠了我们?我们国公府从来未曾成为她的任何后盾,又何德何有脸去求着她为了我们国公府做了分毫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