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2 / 2)

说着,还是觉得直说为好,挺起胸膛道:“我要去战场,神君知道我的修为一直停滞不前,就是因为我的日子过得太顺,于修炼一途全无益处,我要去人间,去战场。”

炎鸣神君见她说得认真,这时扫眼屋内,才发现衣柜门大开,她的衣服全收走了,登时气噎道:“修为不必急着提升,有我在你身边还有谁敢欺负你,人间战场你可见过,日日死人你受得住?进了人间不能再以灵力救治凡人这个规矩你也懂,要你一双手沾满血腥救人你不害怕?怎么就头脑一热要去十几年?”

绛儿听他言语,心下骇然,却挺直背脊,信念坚定道:“我不想一辈子都在神君的庇佑下,我要自己成长,我是医者,不怕死人不怕鲜血,我一直很明白我还根本算不上真正的医者,真正的医者是辛艾散人那般救世济人,既然选择医道一途,那便不该安于一隅,缩在一方角落里以为天下太平。从前我没能力,如今我要追寻我的道。”

炎鸣神君听她义正言辞的一段话,找不出话来反驳,她也的确需要成长,就算有他在身边,也有人能永远做温室里的花朵,何况她娇柔的外面下能够藏着向前的野心,他没有理由不支持,心里又割舍不下,道:“我陪在你身边,不出手总行了吧。”

绛儿摇摇头,道:“神君若在身边,我遇到了难事定忍不住寻你哭鼻子,什么都有依仗,这岂是我去人间历练的目的。”

这清醒的认知可真让人无话可说,但炎鸣神君事理想得清楚,无论如何也丢不下他的小哭包去血雨腥风的战场。

打商量道:“人间还有许多地方遭受苦难,你不如去旁处游历。”

绛儿对人间的情况做过了解,她的去处已选好,摇摇头,道:“就要去那处。”

说得坚定,但见炎鸣神君绷着一张脸时,又怕他阻挠,她双臂主动环住他的脖子,忍着羞意道:“绛儿就想去战场救人,夫君便让绛儿去吧。”

这一声“夫君”可是炎鸣神君撒泼打滚、连哄带骗都没换来过的,这小草性子有多羞他再了解不过,现在为了去战场,能这般主动,他知是拦不住了。

拦不住了只能给自己多添点念想,沉着脸道:“谁是你夫君,不与我提前说一声就将我丢在天界独自往人间去。”

那语声真是又气又苦,绛儿听起来又是愧疚又是心疼,贴近他的脸,快速地啄了一口他的脸颊,甜笑道:“夫君不气了好吗?”

“哼!”炎鸣神君得寸进尺,面上带着气色,薄唇很诚实地微微翘起。

绛儿日日与他在一起哪里还有不知他想什么的,却觉得羞涩的紧,欲要站起身道:“灭灯睡觉了。”

炎鸣神君听言,竟主动放开她,一个人卷起被子躺下,背对着她一言不发,宽厚的背影静静地躺着,看在绛儿眼里他却是又伤心又气忿。

绛儿兀自想想她确实决定得太过突然,是她没做对。灭了灯,蹬了鞋子爬上床,迫不及待地缠到炎鸣神君身上,小手扯开他紧紧抱住的被子。

炎鸣神君哪里是真的跟她置气,她稍一用力被子便松开,娇软的身躯钻入被内,甜甜的清香缠抱上来,就是有天大的火气也消了。

“夫君不要气了,怪我不好。”绛儿撒娇地蹭了蹭他。

炎鸣神君怎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冷声道:“你好,你好得很。”

绛儿听了他冷声冷语,沉默了下来。

炎鸣神君等了半天她都没说话,假装置气的人先慌了,黑暗中搂了搂她的身躯正要哄,不料那娇躯覆压而上,小巧香甜的唇重重地印在他的唇上,灵巧的小舌很快试探地、生涩地舔了一口他的唇瓣。

炎鸣神君只觉脑中“轰”地炸开,他亲绛儿不知亲了多少次,那滋味已是美到极点,如今她初次主动起来,竟比从前加起来的都令人头脑眩晕、心口颤动、怦然欢喜。

“夫君还气吗?”绛儿低语道。

“气……”炎鸣神君昧着他不存在的良心道。

绛儿伏在他身上,想了想接下来该怎么让神君消气,黑暗中的脸色直红成个大茄子,羞得声如蚊呐道:“我再亲一次可不许气了。”

“嗯……”炎鸣神君鼻音浓重,心里暗自乐开了花儿。

绛儿心下想着,往日神君对她那样做,她都能捂脸红半日,此时她不禁心跳如雷,身体发烫,紧闭双眸再次印上神君的唇,呼吸火热的气息,微张小口,慢慢探出香舌,在神君的唇瓣上一扫。

炎鸣神君只觉一道闪电贯注全身,骨软体麻,脑袋里飘着全是灌了蜜糖的棉花,下意识张开口。

滑腻柔软的香舌探入一片酒香飘溢的领地,绛儿没喝酒,却觉得现在有些醉了。

炎鸣神君感受着小舌在慢慢探索,按捺下他霸道的想法,等着就像她一样胆小的香舌好奇四探。

绛儿心口怀着主动挑逗羞臊的狂跳,轻轻勾起神君带着酒气灼热的舌尖,吮吸一口,像是品尝到世间最美味的酒,醉得体软魂酥。带着醉意呜咽一声“夫君”。

炎鸣神君若还忍耐得住那便不是炎鸣神君了,他通体火热反覆过身,将她狠狠压在身下,口齿交缠,情不能自已。

当满室只剩重重的喘息,绛儿看着那起身的高大身影,忙问:“去哪?”

炎鸣神君脚步一顿,粗声粗气道:“做坏男人该做的事!”

绛儿“哦”了一声,待他行至门首,凝注那月光映着他银色的身影,火红头发,是她日夜爱恋的人,却因疼惜她而日夜隐忍压抑,心中一动,忽然道:“夫君,我从人间回来就娶我好吗?”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