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2 / 2)

宠帝 敌袭 2394 字 10天前

瑶虞走上前来,低声说道:“皇后娘娘,您去把皇上追回来吧,皇上是真心为您好,只要您服个软……”

她突然停了下来,因为她感到有一道目光落在她背后。

那道目光冰冷无情,充满杀气,被这目光一看,她就忍不住整个人都颤抖起来,可她什么都不敢做,不敢逃走也不敢挣扎,仿佛打心底知道,一旦自己稍有动作,目光的主人就会上前把自己撕碎。

瑶虞压低了身子,摇摇欲坠。

过了不知道多长时间,头顶终于传来一道冷冷的声音:“记住自己是个什么身份,本宫做事,不需要任何人指手画脚。”

瑶虞顺势跪在地上,抖着声音道:“奴婢知错。”

秦驷收回自己的目光,从抖如糠筛的瑶月身边走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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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家是书香世家,吴大人的父亲便是一品大臣,更不用说他了,直接当上了内阁首辅,位极人臣,光宗耀祖。

他是个极傲气的人,向来不屑那些武夫,更不屑什么拉帮结党,以权谋私。

吴大人的夫人是江南巡抚的女儿,当年出嫁的时候可谓是十里红妆,带着娘家大半的财产来到吴家。吴大人自然可以任意清高,他又极有手段,哪怕他得罪尽了满朝文武,也没人敢弹劾他一下。

原因是先帝曾经说过,吴庸这个人,有大才华。

谁也不敢跟先帝叫板,而他也是先帝第二看重的大臣,为此,他破格为傅钦烨娶了如今的德妃。

可吴大人却不是一块铁板,他有一个致命伤。

他有一个儿子,可那个儿子却不是吴夫人所出。事实上吴大人与吴夫人几十年的夫妻情谊,向来伉俪情深,朝中人人称道。

吴大人没有妾室,他却有一个外室。

一个藏的很好的,就算吴夫人也不曾知道的外室。

谁没有年少轻狂的时候呢,吴大人也曾经年轻过,年轻人嘛,总是要有几个红颜知己的。只不过他的红颜知己却没能抵得过娶了吴夫人可以带来的好处。

最终吴大人坐享齐人之福,正妻为自己生了最疼爱的女儿,红颜为自己生了一个聪明可爱的儿子。

如果吴夫人可以生的出儿子的话,吴大人自然也就会把见不得人的外室悄悄处理了,但可惜的是,吴夫人如今已经三十开外,再也生不出儿子了。于是吴大人就心安理得的留下了自己的红颜和私生子,想着以后去母留子,吴夫人气短,自然说不出什么话来。

以后呵……

青云坊是个清净的所在,今天夜里却是注定了不太平静,这里住着的一对孤儿寡母不知道什么时候失踪了。

来看那孤儿寡母的是个不起眼的青布马车,可就是这架不起眼的马车,却在得知那孤儿寡母失踪之后,调来了整整百人外出寻人。

青云坊住着的诸人都不禁议论纷纷,不过议论归议论,谁都没有干涉这事,能住到这里来的,不就是一图个清净,二图这里的人不管旁人家事吗。

青布马车上的正是吴大人,他将近四十,面白无须,整个人身上散发出一股强大的威压,让马儿都有些躁动不安。

留在他身边伺候的小厮心中暗暗叫苦,老爷可有很久没有发过这么大的气了。但愿老爷的外室和私生子不是不识相,故意躲藏起来让老爷着急吧。

若是那样,跟老爷耍花招,才真的是愚蠢。

突然,吴大人听见耳边传来一阵风声,好在他年轻时也曾练过几天,连忙挪转开身子。就在他挪开身子的那一瞬,车壁上传来咚的一声,一只黑色的短箭牢牢插在车壁上。

吴大人一看,心里不禁悚然一惊,若是他刚才没有挪开,现在那短箭钉上的,可能就是他了。

他来不及多说什么,只喊道:“快追!”

吴大人身旁伺候的小厮和侍卫全都跑了出去,他这时才擦擦头上的冷汗,艰难地把短箭从车壁上拔下来。

短箭上系了一张纸条:“吴郎,妾身今已是徐娘半老,吴郎风姿仍不减当年,然麟儿却不能再等下去,他今已十五,若不能认祖归宗,不若寻一处地方,做个农夫,也好过如今的日子。望吴郎尽早抉择,三日后妾身自会出现。”

吴大人脸色沉了沉,这哪里是他那个外室的口气,这话看上去没错,可是怎么看怎么透着一股子戏谑,再者他那个外室向来无欲无求,他曾以妾位试探,她始终没有任何想法,现在又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呢。

更何况能以这样的力道射出短箭的人,是他那个外室根本不可能结识的,到底是谁在算计他?若是被他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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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德宁伸手拍了拍已经开始打哈欠的小太监,那小太监一看是他,顿时精神起来,弯下腰低声道:“干爷爷。”

这是沈德宁的干孙子,身为太监,他这一辈子注定无子无孙,认个干的给自己养老送终也好。

沈德宁摸了摸他的头,柔声道:“困了就先去睡吧,干爷爷替你守一会。”

那小太监停止了腰背,大声道:“不困!”

这声音在夜里太过响亮了些,沈德宁连忙捂住他的嘴:“嚷嚷什么,没得扰了陛下!”

然而已经来不及了,里面传来傅钦烨的声音:“谁在外面喧哗?”

沈德宁瞪了他一眼,脚步放轻了往里走去。走到屋内,离沉木的案牍还有两三步的时候,他屈膝跪下道:“皇上……”

傅钦烨打断他的话:“是皇后来了?”他声音里的期待被沈德宁听的清清楚楚。

沈德宁迟疑片刻道:“是小端子,他犯了困,奴才训了他两句。”

傅钦烨脸上的期待顿时消靡殆尽,他又恢复了平日里淡淡的神色:“是吗。”说着又拿起奏章,一手执着朱砂笔,凝视着奏章上的字,却发起愣来。

沈德宁见朱砂已经快要低落到奏章上,不禁出声提醒道:“皇上,朱砂该落了。”

傅钦烨反应过来,连忙将笔移开,可还是晚了一步,奏章上出现了一个红点。他沉默地看着那个红点,半天,才把奏章合上。

沈德宁抬头看了一眼傅钦烨的神情,轻声道:“皇上,您是不是遇到什么难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