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节(2 / 2)

芬芳满堂 江雪落 2849 字 5天前

众人又尝另外一只盘里的蛋糕。汪柏冬此时也有了点笑模样:“这么说来,这里面肯定不会有山楂口味了。”

一幅“江雪图”融化开来,众人都看向内里的馅料,却发现看起来除了白色奶油和黑色巧克力的部分,只余一点红色。而这红色的部分也没做任何雕琢,既不是花朵,也不是什么其他的形状,看起来……倒像是一枚朱砂痣。

朱砂痣是杜鹤的说法。倒是唐清辰开口:“一颗红豆。”

林隽露出恍然的神色,边吃边说:“容小姐的想法真是妙。”

天地间一归客,敲开心门,里面藏着的,是“一点相思”。

第79章 将遇良才5

容茵仔细品尝着红豆的味道,虽然一尝就知道是红豆沙,但这里面她也存了一份心思,煮红豆沙的水里调了新鲜的玫瑰酱,吃在口中有淡淡的芬芳,哪怕不是熟悉玫瑰酱味道的人,也能尝到花香气。而知道是玫瑰花味道的人,一道甜品吃到这里,大概心底也能涌起别样的温柔吧。

汪柏冬说:“你们都尝了味道,帮她想想名字。”

杜鹤说:“叫一点相思,也挺好的。”

林隽不由得看了这小子一眼,心说这小子看着眉清目秀的,嘴巴倒是挺快,把他的话抢在前头说了。自家大boss的点评,他能不赞好?

两个人投了“一点相思”的票。殷若芙声音轻轻的,透着为难:“取名字这事,我也不怎么在行。”

唐清辰又开口:“叫相思,意境小了点。‘天涯客’怎么样?”

容茵听的心思一动,将这三个字细细咀嚼,倒是汪柏冬拍板:“唐总钦点的名字,就这个吧。”

三人作品均顺利过关,忙碌半日殚精竭虑,也算功德圆满。

走出房间门,殷若芙看杜鹤:“杜师兄以前和……”她本来想说表姐,又觉得不妥,一时间想不到合适的称呼,只能含糊带过:“以前认识?”

杜鹤走在两个女孩子中间,看到她眼睛瞟的方向,知她指的是容茵,不由一笑:“和大家一样,昨天初次见面。”

殷若芙拿眼睛瞥他:“我看着不像。”

转过走廊拐角,灯光明灭间,杜鹤看到殷若芙的侧脸,她皮肤白皙,不仅年纪比容茵小,保养得也更仔细,越是近看越觉得她肌肤通透,一粒毛孔也看不见,真真儿是个清透水灵的小美人。她这样斜着眼睛瞥人,眼尾微微上挑,嘴唇抿着,虽然不像成熟美艳的女人那般魅惑,却别有一副娇憨的可爱诱人。

杜鹤觉得自己心跳慢了一拍,他看着殷若芙:“那你觉得像什么?”

容茵走在杜鹤的另一边,这两个人说话她听得一清二楚,可越听越觉得走向诡异,她正要跟二人告别,就听殷若芙笑嘻嘻地说了句:“我觉得杜师兄像是对容茵很有好感。”

实在不知道怎么称呼才合适,索性就和别人一样,喊她名字。

容茵听到她这样称呼自己,心里已经一沉,听到她话中指向,更是连呼吸都屏住。

她停下脚步,朝两人微微一笑:“我还有事,先走一步。”她又看向殷若芙:“殷小姐,我们并不熟悉,开这种玩笑不合适。”

殷若芙小脸皱成一团,看向杜鹤:“看样子容茵不大喜欢我。”

杜鹤笑容淡淡的:“你说的那句话确实不大合适。”丢下这句,他也走了,而且紧跟容茵的步伐进了电梯。

殷若芙见电梯并没有在一楼大厅停下,反而一路向上,心里突然生出不好的猜测,她掏出手机,给通讯录里新添加的某位友人发了条微信。

舒芙蕾蕾:其他受邀参与这次电影节活动的工作人员,是不是有员工宿舍。

柯蔓栀:是的。具体情况林秘本人安排,我不清楚。

舒芙蕾蕾:容茵住在几楼?麻烦蔓栀姐帮我打听一下。

这一次过了好一会儿,柯蔓栀那头才有了回复:我去查这个有点太刻意了。殷小姐,你们分在一个组朝夕相对,你问不到她本人,可以问问其他人。

发完这句,柯蔓栀放下马克杯,旋转座椅看向窗外夜色。平城已连着几天晚上下雨,这时雨已经不大了,往日的万家灯火依旧,在雨雾中显出朦胧的轮廓。

她拿起手机看一眼,见殷家那位小公主没再发来讯息,嘴角挑起一个嘲讽的笑。

第80章 闹心宴1

不管你的条件有多差,总会有个人在爱你。不管你的条件有多好,也总有个人不爱你。

——张爱玲《半生缘》

屏幕下滑,看到另一条微信,发信人的头像是一只男人的手,对着西西里岛美丽的夕阳比了个爱心的形状。这人头像隔段时间就要换一次,一次更比一次骚包。柯蔓栀每次想到这点,就有点生气,可嘴角却是上扬的。她打开与他的对话框,见对方发来的是一条语音信息。

摁一下听取,便传来帕维尔有些低哑的嗓音:“hey,我这边忙了一天,才找到休息空当就找你了。你呢,工作累不累?”

柯蔓栀眼角眉梢都温软许多,说起话来也没了平时的不耐烦:“还好。虽然电影节这个case很大,公司也重视,但分到我头上的活儿一向就那么多。”她顿了顿,又开口:“就是殷家那边比较烦人。”

大概是不太方便说话,那头帕维尔发来了一段英文:殷家,怎么你还要负责管殷家的事情?他们家是什么来路?

柯蔓栀继续语音回复道:“不是boss要求,是殷家那边托了人,我从前的老板从中说情,你可以当作我现在是在……还人情。”

帕维尔:好吧,这很中国式关系。会很麻烦吗?

说到这儿,柯蔓栀叹了口气,回道:“麻烦不麻烦,就看殷家那位小公主作不作了。”

帕维尔:前后才不过20天,她能作出什么花样?

“作”这个说法是他到北京之后学会的,大概身边花丛繁茂,令他对女人的“作”有了深刻体悟,倒是很能领会精神活学活用。

柯蔓栀不禁一笑,松了口气说:“也是。一个二十几岁的小姑娘,我还能应付得来。”想到那边嘱托的话,她显出一丝迟疑:“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