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1 / 2)

妃常毒宠 月满朝歌 2382 字 18小时前

不堪的往事,不敢再多回想一次,郑舒窈红着双眼,摸到桌上,拿起交杯酒,一杯又一杯的灌着。

酒劲儿上头,让她处于悔恨苦痛之中的神智,终于得以解放了一二,有些癫狂,似哭似笑的呢喃着些不清楚的话,喜服的衣襟都被打湿了一片,一身女儿的味道混着酒香味。

正这时,门“吱呀”一声开了,一个火红的新郎服男人的身影,出现在缓缓打开的门中。郑舒窈循声看去,视线有些迷糊,那男人出现了重影。夜晚的光线本就偏暗,更是看不清楚了。

“我,以为你不来与我洞房了……”郑舒窈含着泪,跌跌撞撞走过去,脚下一扭,摔入来人怀中。

“誉哥哥……”她呢喃了一声,很是模糊。

郑舒窈只觉一个天旋地转,便被抱了起来。男人脚步有些踉跄。

“你的脚……怎么了?”酒将郑舒窈的脸颊染成一片绯红,说话也带了媚-色。

她本以为秦誉不会回答了,却不想他回答她。“受了点伤。”

声音低沉,沙哑。

“哦,我明白了……你也喝酒喝多了,声音都……”

她话还没说完,便被一口含住了樱唇。这吻带着极度的侵略和报复,啃得她唇发痛。男人手在她身上游移着,脚下也没歇着,三两步跨到床边。似那脚伤,并没有影响到他要她的决心。

郑舒窈多日处于压抑和痛苦的心,在这不知是凌虐还是激-情的亲热下,生出些别样的快乐来!不知是梦还是真实,甚至不知道在她身上疯狂驰骋的男人,是不是秦誉!

她哭,她笑,大声的吟-哦着,浪-荡得全然不似平时的自己,像一个只知道享乐的疯妇。

不,不只她,她身上的人一样疯狂!

是两个疯子,他们都是疯子。

狂风暴雨席卷了一夜,天光渐渐明了的时候,这风暴才停歇了下来。她极度的虚弱,空虚害怕的内心似乎通过这一夜的交-媾得到了极大的满足,迷蒙着的视线,看见正在穿衣的男人朦胧的侧脸轮廓。

这轮廓美极了。

“你……要去那里……”她拉住那男人粗粝的手指尖儿。

那人先是一慌,接着一手臂挥下纱帐,隔在两人之间,互相看着十分朦胧。

纱帐外传来了他低沉沙哑的一哼,鄙夷而带着恨。

“改日再来上你,荡-妇。”

郑舒窈累昏过去时,似感受到他隔了一层纱的狠狠吻在她唇上,他口上全是血腥的粘稠。

郑舒窈再醒来时已是晌午,屋子外的丫鬟来叫她几回了,这一回叫得格外大声儿,才叫醒了她。

昏昏沉沉的坐起身来,郑舒窈差点被满床、满屋子狼藉给吓晕了过去!!

她一丝不-挂的坐着,满地的衣裳竟没有一件儿是完好的,全部被撕烂了!床被上斑驳的有血迹,自己身上也是满是欢-爱后留下的青紫痕迹,触目惊心!

“啊——”

郑舒窈倒抽一口凉气,努力的回想着昨夜的事情。宿醉之后脑袋疼得厉害,她记得是和谁在疯狂的行那事……可现在想来记忆却十分模糊。

外头丫鬟听见她受惊的叫声,忙问:“郑娘娘,你如何了?”

“没,没事……”

郑舒窈迅速平静下内心。她只记得黎明那男人离去时,她看见的侧脸轮廓。好像是个很好看的男人,但,不是秦誉,她可以确定!而今想想那身形,竟有些像那个迎她国府,与她拜堂的男人……

难道她又一次和不明不白的男子……

郑舒窈脑子里轰隆一片响!

不,这事不能让人知道,不能让人知道!

“郑娘娘,您要是方便,奴婢这可就进来了?”门外丫鬟问道。

“不,不你等等!”

郑舒窈慌张的收拾着床上留下的欢-爱痕迹,可收拾着收拾着,却脑中一亮。不,她根本不必收拾!昨日是她大喜,若房中一切整齐无异,只有她一人,那才是滑天下之大稽!她定然会沦为整个王府的笑柄!如此情况,正好顺水推舟!

那血迹又可掩饰她非完璧之身的事实,免得让这些收拾屋子的丫鬟碎嘴。若是秦誉问起,她便说是为了让旁人不说闲话,故意造的假象,便是了!

如此,两全其美。

想到这儿,郑舒窈不慌不忙,朝紧闭的那两扇门,温和道:“进来吧……”

丫鬟铃兰方推开屋门,便闻到一阵酒气,接着便是被满屋子狼藉给吓了一吓,见郑舒窈含羞的坐在床上、被子裹着身子,心下“明白”了个七七八八。

铃兰收拾着,郑舒窈吩咐道:“本宫初来府上,不宜闹出什么不好的传闻来。今日你看到这些,可莫要出去乱说。”

说着,郑舒窈递了一个镯子给铃兰。

铃兰吓了一跳,忙摆手不敢接。“不不不,奴婢不敢收。府里有规矩,下人不能乱拿主子的东西。服侍郑娘娘是奴婢该尽的职责,奴婢有月银,旁的都不求。”

铃兰十分有规矩,郑舒窈一眼便看了明白,这显然是治家的女主人管束有道的结果。平津王府治家的女人是谁,她当然知道。

没想到萧侧妃在府上的人心已经这般顺遂,她这正妃,恐怕连幌子都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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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舒窈起身后,在院子里转了转。平津王府不小,各项布置得十分妥帖精致,奴才做事也勤快,到处收拾得都很干净。这般看来,自己越发像是多余的。

郑舒窈心头五味陈杂,羡慕又嫉妒,悔不当初!若她当年一门心思与秦誉在一起,萧袭月所受的一切恩宠,都是她该受的呀!

郑舒窈越想,越发后悔……

方才,她旁敲侧击的打听了秦誉的去向。他似乎是进宫办事去了。她走起来,也少了些忌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