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何长缨原定的计划里,今天援朝军将过安州城,然后进行连续四天的急行军,在9月3号到达平壤城。
当天夜里,在平壤进行各种物资的补充之后,然后直扑八十里外的黄州郡。
那么在9月5号,援朝军就可以到达黄州郡。
然后在黄州城外潜伏下来,等待第二天日军大岛义昌的第九混成旅团的先头部队,一户兵卫步兵少佐所率第十一联队第一大队的到来。
在何长缨的时空中,平壤战役的第一次接触战,就是左宝贵手下的一哨骑兵和一户兵卫的第一大队,在黄州城东五里处遭遇的。
可惜清军只有一哨的兵力,没能把一户兵卫这一千余人留下来。
到目前为止,何长缨相信自己这只‘小蝴蝶’扇动的风暴,应该还没有真正的开始影响这个世界,所以这些情况理应没有什么改变。
当然何长缨也没有这么大的胃口,狂妄的想用自己这一千新兵蛋子吃下一户兵卫的第一大队。
不过这场战役,却是一次非常难得的实战练兵。
败了,大不了就撤退,估计不会有太大的损失。
因为一路走得疲惫,又不熟悉地形的东洋士兵,显然也应该没有多少穷追不舍的力气。
假如万一胜了,那么正好痛打落水狗。
经过这次黄州遭遇战之后,在朝鲜的东洋第五师团16000余人随即倾军而来,何长缨算是再也难以找到这么好的,实战练兵的战机了。
而且对于这个在牙山成欢,击败大清名将聂士成的一户兵卫,何长缨可是久仰大名。
这个小小的陆军少佐,在以后的岁月里成长为东洋的陆军大将,是东洋所谓的陆军‘军神’乃木希典的死党。
而他在日俄战争中的副官林铣十郎,则是未来的东洋驻朝鲜军司令,陆军大将,陆相,七七事变前年成为东洋的首相。
在何长缨的计算里,时间是环环相扣。
然而现在大水横路,只要再耽搁一天,这场平壤首战,援朝军算是赶不上了。
“兆翱,传令下去,今晚各连排赶制斗笠雨披,明早去大清江。”
何长缨阴沉着脸命令道:“凯玉,侦察排高价请一些本地向导,明早提前到安州上游的北松里驿,延业驿去侦察,看那里的石桥淹多少,有没有过江的途径?明天——”
何长缨一拳重重的砸在身边的一颗松树上面:“部队必须过大清河!”
沈兆翱觉得自己作为一个参谋,在这个时候就应该实事求是的告诉何长缨,空有美好的理想而没有任何实现的基石,不但是劳命伤财,而且这种愚蠢的行为,会让军队长官在士兵们心里的威信,受到沉重的打击。
“营长,我看了地图,也询问过博川城的官员,安州驿,北松里驿,延业驿,三座河边的石桥建造的都很低,像这种大雨石桥绝对会被完全淹没,这里的百姓平常都是等水退了之后才过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