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身边是什么人,怎么低着脑袋不敢见人么?”
站在宋庆身边的张锡銮,警觉的望着站在叶志超身边,勾着脑袋不做声的那个士兵问道。
“卧槽!”
黎元洪无可奈何的抬起头,对着城墙上拱了一圈手,满脸苦笑的说道:“诸位哥哥们好啊,真是缘分啊,没料到这么远还能见面儿。”
“卧槽,瞧瞧这是谁呀?黎元洪,黎老弟!”
“黎元洪,黎老弟你怎么也跑援朝军里面去了?”
“黎老弟,前儿大伙儿打牌喝酒,还说以后少了一个铁杆,都以为兄弟你喂海鱼了。”
城墙上顿时一片哗然,显然黎元洪和宋庆手下的毅军不是一般的熟。
当夜,奉天东边道道台宜麟,设宴款待宋庆,宋得胜,何长缨,张锡銮四人。
过来作陪的有凤凰厅同知章樾,凤凰城城守尉佑善两人。
席上就属四川提督宋庆的职位最高,年纪也最大,当仁不让的坐在首位。
这老头儿已经七十五岁有余,却依然老当益壮,大口吃肉大碗饮酒,说话如擂鼓,放屁如崩雷,声威煞是惊人。
余下张锡銮,宋得胜,宜麟,佑善,章樾五人,都是五十上下。
宜麟,张锡銮,章樾三人是文官,宜麟是正四品,凤凰厅后补道张锡銮是从四品,凤凰厅同知章樾是正五品。
宋得胜是武官正二品的总兵。
佑善是镶蓝旗的正三品,位同副都统。
而何长缨是刚刚经过两连跳,由一个从五品的协办守备,跳到正三品的参将。
可以说无论年纪还是资历,何长缨都应该是自觉的保持低调,所以上去就一屁股坐在末位。
何长缨这么一座,顿时就让席上作陪的章樾站不住了,一个劲的拉何长缨起来,而何长缨任凭章樾怎么拉,都腆着脸死活不起来。
于是众人都对何长缨这个比自己儿子还小的吊毛孩子的印象,顿时变得大好起来。
这小子懂事儿啊,不拿大,不居功自傲!
一看就是个有前途的聪明人。
然而,就算何长缨再如何的低调,对比着清军诸军在牙山,中和,平壤,丰岛,大东沟这一系列海陆战争中的糟糕表现,何长缨的成绩也确实太耀眼了。
可以毫不夸张的说,迄今为止,大清对日作战所有的胜仗,都是何长缨和他的援朝军打出来的。
假如没有这几场大捷撑脸子,大清朝还不知道会被洋人们埋汰奚落成什么样子了。
这一切不由得众人不瞩目。
刚刚酒过三巡,众人就开始借着微微的酒意,询问朝鲜的事宜。
何长缨寥寥数语谈了一下朝鲜的战局,就直接的下结论说道:“这仗别的防区先不提,只论咱们的辽东防区,我的观点就是想守住鸭绿江沿岸,把战火控制在朝鲜境内,根本就不可能。”
“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