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对毅军,仁字军,还有十几个盛军,芦榆防军的士兵来说,虽然苦,可是还算能够忍受。
第一是援朝军军饷高,一个月相当于别的士兵的三个月还多。
其次是援朝军的伙食好,还有对未来的美好许诺。
而且毅军,仁字军,芦榆防军,盛军,防守津门,旅顺这些大清海陆中枢要地,又是北洋的精锐,平时的训练就很严格。
可是对于边疆的奉军来说,就显得尤其难以忍受。
不然在洞仙岭的一线天北峡口,也不会发生一营三百多人,一个瞬间,就被日军一百五十来人杀的丢盔弃甲,死了八成。
那些不少是冲着军饷来的奉军士兵,受不了集训的辛苦,在安州回义州的路上,就开始闹情绪,阴阳怪气的抵制着援朝军军官的训练指令。
结果在到义州的当天晚上,在团长乘船去津门的时候。
原先的援朝军士兵,在马德草,刘光彦,张风景的配合下,由林云瑜下达逮捕令,一气捉拿了51人,全部就地枪毙。
然后,直接抛进中江。
对这事儿,所有的援朝军士兵都三缄其口,外部一点都不知道这件事情。
外边的诸军听惯了援朝军打枪,还以为是夜晚的训练,岂不知道,当夜那段江水都红了。
所以现在援朝军士兵,最怕的不是团长何长缨。
对他更多的是敬爱。
而对林云瑜和他的司法部,那是发自内心的畏惧。
在私下里,援朝军们都说援朝军里面有三疯。
第一是林云瑜,为人正直严谨,简直就是一个一尘不染的圣人。
然而圣人无情,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是血流成河。
第二是陈世杰,这是一个天生的狂热分子,时时刻刻都充满了激情。
听来自津门新军训练营的一期新兵们说,陈站长已经能流利的背下大半本《呐喊》,现在正向背完全本努力。
而第三个疯子,就是这个一言不合,就敢开枪杀了手下二十多名士兵的‘李疯子’。
“参谋,我就是说这玩的,我这就去还鸡。”
柳杠子看着李搏虎脸上的狞笑,感觉心脏都快跳出了嗓子眼,连忙吩咐手下把战马上甩晕了的老母鸡都拿下来,给口水镇送去。
“清理战场,然后继续西进。”
李搏虎看着跑远了的日军,心里面有些遗憾,要是自己有骑兵,这些孙子哪一个都逃不走。
下面,就看团长他们的了。
援朝军打扫完战场,直接把所有的日军全部丢进江水里去,然后就看到一群朝鲜的百姓,从口水镇那边走了过来。
“王师啊,请受老朽一拜。”
走在当头的那个老族长,走到李搏虎的面前,一口麻溜的东北口音,颤巍巍的跪了下去。
而援朝军们,小伙子们都红着脸想看又不好意思去看,几个有了家室的则是目光火热的看着人群里面的几个女人。
这些朝鲜少妇常年经受劳作和风吹日晒,那张脸确实没什么看头。
可是她们独特的民族服饰,只有结了婚,而且还要生了儿子,才有资格露出来的露凶装,简直是太具视觉冲击了。
真是不是一般的污!
何长缨和吴威扬,彭千宴几人坐在林子里,正谈着事儿,负责山后一带警戒的副官王士珍就匆匆的走了过来,在他耳边低语。
“团长,虎山寨的大当家二当家,带着三十多个背着药材的男女,在前面隘口被拦截下来;他们大当家的过来要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