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
在乃木希典的仔细观察下,很快看到了更多的细节,然后他越看越心惊,倒吸一口凉气。
原来清军的防线远不止一条胸墙那么简单。
在胸墙前面的山坡下,每隔十几米远,就竖立着一条呈叉状的尖木拒马桩带,作为减缓帝国步兵的冲击速度,和阻止帝国骑兵的局部突破。
在胸墙后面,清军也建立了无数交错的拒马桩带,把胸墙后面分割成一块块的单独区域。
而且在这些拒马桩建造的迷宫后面,居然还有一条和前面的胸墙平行着的,稍微低矮一点的胸墙。
这样就算是帝国士兵在某一段进行了突破,短时间内也很难快速加大战果。
而第二道胸墙后面的清军,则是可以立即集中大量的优势兵力,对陷入拒马桩阵地内的帝国士兵,进行围歼。
“这些清军,真是大大地狡猾!”
乃木希典看着那密密麻麻的拒马桩,都感觉头疼。
他在内心里突然隐隐约约的意识到,这场原本看来应该是很简单的碾压战,似乎也不是那么的轻松容易。
“乃木,明日你部动用两个大队,进行试探攻击;今津,你部动用一个炮兵中队协助。”
大山岩真是郁闷之极,不是该死的联合舰队轰平了金州城,又几乎团灭了自己的东京第一工兵大队,第二军哪会向现在这么麻烦?
津门,直隶总督府衙门。
李鸿章站在一进大堂的院子里,望着一株腊梅树,久久无声。
这一晃十余年过去了,当年那株小树苗,到今天已经初露它不凡的峥嵘。
这满枝累累的花骨朵儿,今年冬天,是赏不了这株腊梅花了。
以后也赏不了了。
满院的文书,帮办,戈什哈,都静静而恭敬的站在四周房檐,不敢出声。
也不知该如何出声。
“中堂。”
张佩纶担忧的站在李鸿章的身边,据他的消息,新任的直隶总督刘坤一正在来津门的途中,随时都会到达总督衙门。
昨天家里人已经清理了东西,提前离开了总督衙门,在潮音寺边的宅子里暂驻,只等着岳父过去,全家就回肥西。
“知道了。”
李鸿章面无表情的环视了一遍总督衙门,然后坐上马车。
马蹄嗒嗒,随即走出总督衙门。
“铛,铛——”
随着阵阵警诫开道的锣声,从金刚桥那边过来一队长的不见尾的车队,骏马高大,军弁威猛,锦旗遮天蔽日。
新任直隶总督刘坤一的车驾,终于姗姗到来。
“轰!”
“轰!”
“轰!”
总督衙门的礼炮轰然轰鸣,迎接它的新主子的到来。
一个时代,
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