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7节(1 / 2)

乐天带着何灵去医院接何单海,医院推了个浑身插满管子的何单海进了救护车,何灵扑着上去哭,被乐天吩咐人拉开了。

等救护车到何家之后,谢乐天的人把担架抬下来才觉得不对劲,因为担架上的何单海实在太重,乐天皱着眉让人掀开何单海身上的白布,何灵尖叫一声直接昏了过去,乐天看了一眼差点没吐出来。

何单海被开膛破肚,破开的肚皮里塞满了谢乐天送给宋慈的金条。

乐天:……

系统:“喜欢的话就呕一声,很喜欢的话就呕两声。”

乐天:……wdnmd,怎么一个比一个变态。

第341章 典狱长2

何家给何单海举行了很盛大的葬礼。

何单海在医院里半死不活的时候,何家人不闻不问, 他死了, 反倒是拿何单海这个死人大做起了文章,何家想要葛南那条线, 用何单海的命逼宋慈退让。

葬礼当天名流云集,堪称上层的一次庞大聚会。

谢乐天也到场了, 他坐在第二排何灵的身边,何灵一直在哭, 她和何单海是同母姐弟, 葬礼上的人大概除了她,其余没有一个为何单海感到伤心惋惜的。

何元生在上面痛哭流涕地说着失去爱子的锥心之痛, 场下的人,大概包括他自己都是漫不经心的。

他们都在等这场葬礼真正的主角。

宋慈姗姗来迟,差不多到傍晚天快黑时,他的车才抵达葬礼现场。

举办葬礼的何家早早地亮起了灯,远远望去繁花似锦灯火璀璨,宋慈心有点痒,想放火,一把火把这地方全烧干净了。

“狱长, 请下车。”随从替他开了门。

宋慈坐在车里眉头微微皱了起来,外面的味道很杂乱, 无数人的香水味飘来,令宋慈有点隐隐做呕,他忽然想到了谢乐天, 低头看了一眼胸前口袋里的手帕,想了想,还是算了,西服口袋里没有手帕实在太可怕了。

宋慈下车,让随从给了他一支烟,白色的烟雾升腾,让他稍微觉得好过了一点。

乐天在葬礼上待了快半天,已经快支撑不住了,头很疼,胸口也很闷,人太多,谢乐天又是个政商两界都如鱼得水的人物,有无数的‘朋友’来与他打招呼,乐天最后脸色已经白得他身后木偶一样的随从都提醒了。

乐天挺遗憾的,受了这么一下午的罪,就是为了见宋慈,还没见到。

系统为他这种迎难而上的精神表示感动,认为乐天当初要是用这种死也要钓男主的精神去完成任务的话,现在早就是守护者排名no.1了。

宋慈下车没走几步,就迎面碰上了谢乐天。

谢乐天的脸色白得惊人,几乎抽去了他身上的活气,脸色就像冰冷的玉石一般,但一看到宋慈,谢乐天脸上立即露出了一个笑容,“宋狱长。”

“谢主席。”宋慈出声道,他说完才发现自己的声音太小,几乎是耳语般只有自己能听见了,他也没有说第二遍,只是大踏步地迎了上去。

谢乐天在宋慈靠近的一瞬间就抽出了手帕捂住口鼻,宋慈拿着烟,烟的味道很呛人。

“谢主席怎么看着快要死了一样?”宋慈慢悠悠地吸了口烟。

谢乐天捂着口鼻,只露出了一双眼睛,宋慈这才注意到谢乐天虽然整个人看上去颓靡不堪,一双眼睛倒是寒星般亮的出奇。

“还死不了,”谢乐天淡淡道,“谢谢宋狱长给我的礼物。”

宋慈很客气地笑了下,“不足挂齿,我们是朋友。”

谢乐天晃了晃,然后毫无预兆地向前倒去,因宋慈正站在他的面前,所以他的额头直接磕在了宋慈坚硬的胸膛上,宋慈的胸膛简直像铁铸的一样,谢乐天忍不住‘嘶’了一声。

宋慈也确实像铁壁一样,一动不动,从容地又吸了口烟,“谢主席这么快就投怀送抱,进展有点太快了吧?”

谢乐天身后跟着的随从还是一个也没动,没有谢乐天的命令,他们不敢上前搀扶。

“宋狱长……”谢乐天很缓慢道,“麻烦你扶我一把。”

宋慈轻笑了一声,伸手扶住谢乐天的胳膊,把人像不倒翁一样推直,他指尖的烟灰落了一点在谢乐天的西服上,宋慈皱了皱眉,伸手掸了,他自己有洁癖,但不管别人,不过谢乐天也很干净,他不喜欢干净的东西弄脏。

“谢谢。”谢乐天心平气和道,摇摇晃晃地站稳了。

宋慈捻了捻手指,谢乐天的手臂很瘦,枯枝上包裹了一层不算丰盈的皮肉,软绵绵的也没什么弹性,宋慈忽然失了兴趣,“不客气。”掠过谢乐天身边,直接往何宅走去了。

谢乐天回过身,他不走了。

何宅的大厅布置成了一个临时的灵堂,宾客们身着庄重的黑色西服,三三俩俩神情沉痛地做着与逝者毫无关联的交流。

宋慈在门口停下脚步,仰起头望了一眼何单海的照片。

何单海是个挺漂亮的青年,斯文俊秀,与他姐姐长得有三分相似,带了一点女相。

宋慈心想:原来何单海就长这样,长得还不错。

何元生正与交通署署长说话,听到人群的骚动,抬眼望去,一眼看到了宋慈,心中顿时一凛。

宋慈初入官场的时候有个外号——“芭比”。

因为他有一对极为浓密的睫毛,浓密到了令人一眼就看到的程度,像个芭比娃娃似的。

后来这个外号没人叫了。

第一次在宋慈面前提起这个外号的人现在是个在街边乞讨的瞎子。

何元生静静地望着宋慈,眼神警惕,面带笑容,“宋狱长。”

“何先生。”宋慈真想拿手帕捂住口鼻了,何元生已经足有七十多岁,他太老了,身上散发着腐朽的味道,与名贵的香水混合在一起,就是个老而不死的令宋慈想吐的臭味,于是他又深吸了一口手里的烟。

“宋狱长百忙之中还能抽出时间来参加犬子的葬礼,犬子如果地下有知,也一定会感到很欣慰。”何元生缓缓道,眼睛紧盯着宋慈,试图从宋慈身上找出一点害死他儿子的心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