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旸没了话,他很羡慕傅远的不管不顾,但是打心眼里认为傅远并不会成功。
黄茂正好从外面进来,傅远坐起身问:“你知道哪里有卖玫瑰花的吗?”
“外面花店就有,傅老大你要干什么?”
“当然是给你追个大嫂。”
黄茂一下子来了精神,兴致勃勃的问:“啊?谁啊!”
“艺术学院的陆冠俞。”
“陆冠俞,怎么这么熟悉呢…”黄茂想了想,说:“我刚才回来的时候才看到了海报,今晚在学校礼堂有表演。”
“今天晚上?”
白旸赶紧制止一脸跃跃欲试的傅远,说:“你千万不要当众表白!会毁了他的。”
“我没那么傻,”他转头对黄茂说:“你去花店帮我买一束‘正常的’花束。”
黄茂捋了捋现在的情况,说:“傅老大,你要去追那个钢琴王子?”
“对啊,你有意见?”
“没有没有,我这就去买。”
白旸惊讶于黄茂的接受程度,也钦佩傅远的坦荡,不甘心的又问了一遍:“你真的要追他?”
“我看起来像是在看玩笑吗?”傅远明白白旸在纠结什么,拍着他的肩膀说:“我的人生已经是差到家了,没有任何东西可以失去,好不容易遇到自己想要的,我是不会放弃的。”
傅远一点不像是在开玩笑,白旸发现自己对这个舍友可能了解的也不够多,他小声说:“我要是有你这么勇敢就好了。”
“虽然我一开始还有点不理解你为什么会喜欢男生,当真爱来临,性别算什么啊!”傅远从衣橱里找出他的新衣服,一边换一边说:“我现在完全能体会你的心情,看到我的小俞,就想把人拉到怀里,牵个手,亲个嘴,摸摸小屁屁!”
“停停停!我可没你这么猥琐!”
“得了吧你,难道你不想和你心上人牵手亲嘴?”傅远一脸我不信的看着白旸,说:“跟我这儿矫情什么。”
白旸想起自己的那个偷吻,这个吻是非常美好的,那触感白旸依旧印象深刻。只不过这段记忆又夹杂着来自封景川母亲的鄙视,所以算是喜忧参半吧。
黄茂弄来两张票,他自己对钢琴不是很感兴趣,所以晚上白旸和傅远一起去礼堂看演出。
现场大多数都是女生,傅远抱着一大束花尤其的扎眼,引得不少人窃窃私语,但是礼堂门口摆了好几个花篮,傅远这束花在这其中又很平凡。
距离演出开始还有一段时间,傅远扯着白旸从小门跑到后台,说:“你把这个人引出去,我要和小俞单独说话。”
“你知道你现在的语气像个变态吗?”白旸有些无奈,虽然他很不赞同傅远的做法,但是仍旧跟着傅远一起胡闹,他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潜意识里希望也能像他这样的‘胡闹’。
“你别担心,我只是像个变态,不会真的做变态的,五分钟就行。”
“好吧。”
白旸敲了敲候演室的门,对里面的工作人员说外面有黄牛在收票,翻倍卖给校外人士。当然这票就是黄茂花100块钱从黄牛手里买的,这场演奏会是学校的回馈演出,票是免费发,而且仅限本校同学老师,有一些校外人士想听演奏,就要花钱从学生手里买,自然有黄牛赚差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