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画室的白旸明显心情不佳,封景川见他望着窗外发呆,便对白旸说:“白旸你没必要因为一个陌生人而影响心情,不管你的爸爸有什么决定,接受与否都在你啊,你才是自己人生的主导者。”
“自己人生的主导者…”
“对啊,想要的就争取,不想要的就拒绝,没那么复杂。”
白旸看着认真安慰他的封景川,十分想开口问一句,争取你可不可以。
封景川的一通安慰显然有用,两个人都没有对这件事纠结太久。
回到家里,白念慈盘腿坐在沙发上,一脸严肃的看着眼前的邀请函。
白旸和封景川放下书包,看着她反常的样子,问:“妈,你干什么呢?”
“阿姨,你这是在打坐吗?”
“旸旸,出大事了。”白念慈指了指桌上的邀请函,说:“危险物品。”
白旸有些莫名其妙,走上前去说:“夸张,是婚礼的邀请函?”
“生日的。”
“谁的生日?”白旸拿起黑色的信封,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
白念慈看着白旸,说:“章岳昇。”
白旸看着还没开封的邀请函,问:“你怎么知道他的?”
“信封的火漆上面印着的是章氏的标志,最近几天又是章岳昇的六十岁生日。”白念慈分析着,有些拿不定主意,“分手的时候说好了,不会再联系,以前也没有邀请过,怎么突然间…”
“啊!怪不得你那个大哥会到学校找你!”封景川一下子就想到了章茗,说:“他不想让你去你爸爸的生日会!”
“应该就是这么一回事。”白旸冷静下来,拆开信封,里面的邀请函不是现成的卡片,是章岳昇手写的。
“旸旸,你想去吗?”白念慈有些迟疑的问。
白旸逐字逐句的看完邀请函,章岳昇的字刚劲有力,笔锋凌厉,措辞也很得体,他问白念慈:“上面说可以携伴,妈你想不想去?”
“你的意思是…让我带着严老师?”
“他说可以携伴。”
要是今天章茗不来找他,白旸一定不会去。
封景川说的没错,人生是自己的,自己和母亲什么都没有做,都会被挤压到整座城市没有喘息的地方,他们姓章的凭什么对他们召之即来挥之即去?
正好借这个机会,白旸想着彻底和章家断了关系,他白旸不稀罕章家的一分一毫,他章家也不要再来骚扰自己和母亲的生活。
“你真的要去啊?”白念慈又问了一遍。
“嗯,我已经决定了,你现在可以给那个人回复,然后询问严老师愿不愿意和你一起去。”白旸朝白念慈笑了笑,然后说:“上次问你还不承认,这都要带着出门了。”
“贫嘴!”白念慈红着脸去了对门,找严柏舟商量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