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家伙……方陵齐没好气地看着他走出房间,不禁在心中暗叹起来,记得他以前不是这副白目德性的,怎麽愈长大、就愈难捉摸他的心思呢?
算了,反正他的目的也达到了,接下来,自己应该也终於能够摆脱昔日的那份创伤所给他们带来的纠葛了吧?!
他一面感慨一面抽出几张面纸、在自己的私部来回地擦拭,尽管穴口附近已经清理乾净了,但过不了多久那从内里流出的黏液,又把肛门周围给弄脏了,沾得床单被单到处都是白色液体。
厕所位在房间外,又不能裹着被单若无其事地走到厕所去用水冲洗,所以只能暂时利用面纸来作清理,等到晚些大家都去睡觉的时候,再去洗一次澡好了。
真是讨厌的家伙……方陵齐一边咒骂、一边迫不得已将手指伸进自己的後庭里,把里头湿滑的对方的体液给丢脸地抠出来。想到刚才杜煜煇兴意盎然地将他的东西给射进自己的体内,就觉得对方真的是可恶、混蛋到了极点了。
清理告一个段落,方陵齐疲累地躺了下来,正想小小的休息一下,就赫然听到房门从外头被开启的声音。
真是糟糕,刚才那家伙出去的时候,真应该马上去把门锁起来的——
齐哥!
果不其然,那家伙又跑进来了!心里os的方陵齐装睡不想理会他。
哎哎、睡着了吗?亏我还担心你不敢出来、特地把薏仁豆花拿进来给你吃呢!
听到有东西放在书桌上的声音,方陵齐持续装睡,想让杜煜煇自觉无趣赶快打退堂鼓。
半晌没什麽动静,尔後方陵齐就突然感到床沿一个下陷、头发被温热的指掌所抚弄,声音从那个制造这些氛围的男孩身上飘扬而来:
我知道你很累很想休息了,可是我还是迫不及待想告诉你这个好消息……
男孩的声音带着难以压抑的激昂与振奋,好像晚一点表明的话、就无法将那种喜悦的心情传递给自己感受似的——我已经得到大姨的允许了!
允许……什麽允许?被方陵齐阖在眼皮底下的眼珠子好奇地朝着那声源寻探似地转动。
刚才在吃豆花的时候,我跟大姨说,自从我头伤以来,就夜夜饱受噩梦的干扰。每当我在夜深人静被噩梦给惊醒的时候,发现身旁一个人也没有,就觉得自己好惊惶、好无助,虽然这种情形一直没有改善、甚至没有办法改善了,但医生说假如晚上睡觉时若有人可以陪同在身旁,就可以减少那种被吓醒所造成的二度伤害……
所以呢?方陵齐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
所以呢,大姨说我可以搬到你的房间里来,让齐哥你陪着我,一方面可以安抚我担心受怕的情绪,另一方面,则可以弥补你当初所给我带来的伤害,让你试着去作一个有担当、肯负责的成年人。
杜煜煇——
听到这儿,方陵齐终於忍不住发声了。他猛地一个起身,不小心牵引到刚才使用过度的下腹部,原本想要破口大骂的声势,因此而被收敛了不少:你以为你在做什麽呀……
你醒啦,齐哥。明知故问的杜煜煇不以为意地伸手抚摸他的下腹,状似亲昵道:小心一点、齐哥,你现在的身体是很虚弱的,必须好好地休息一下,不然要是万一有什麽闪失,你又有藉口不让我做了……
声音越来越小声,像似忽然意识到不该说的话,杜煜煇一时住了口。
等一下、煜煇,你说要搬到我的房间里是什麽意思?方陵齐但愿他只是在开玩笑。
就字面上的意思啊!杜煜煇也毫无隐讳地告诉他:大姨答应让我搬到你的房间里过夜,让你就近照顾我、直到暑假结束!
方陵齐觉得自己的头有点昏眩、脑神经有点发疼。这是我的房间,我有同意你们这麽擅自作的决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