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悦替宋立琛倒了杯水,“受伤了就不要抽那么多烟。”
宋立琛连杯子带她的手一起握住,“我知道你还关心我,为什么我们不能……”
“没有为什么。”童悦抽回手,“我今天好好陪妈妈一天就回去。你不需要为我再做任何事。”她看着他,“宋立宇本性不坏,他生病了,也只是个可怜人。他不会对我怎么样,我也会提防他,你不用为我分心。”
宋立琛什么也不再说,说什么也没用。
“好。”
“你吃过饭了吗?”童悦不知道他在外面站了多久,一定又累又饿。
“还没有。”
童悦转身去厨房,洗菜,开火。
宋立琛看着她,酸涩翻腾,曾几何时,她也是这样洗手为他做羹汤。他还吃醋,问她有没有这样给别的男人做过饭。她说没有,他还记得当时的满足骄傲。现在想起来,只剩苦涩。他谁也怪不着,怪只怪自己以为可以掌控一切,到头来伤了的心,难以挽回。
童悦替他做了一菜一汤,清淡为主。又是两人对面而坐的情景,没有甜蜜,没有温馨,只余遗憾,深深的遗憾。
……
梅雨季节多潮湿,宋立宇旧伤发作频繁,最严重的时候要打止疼针才能安然入睡。
童悦依旧每晚都给他读伊索预言,一本书反反复复他也听不厌。
一月有余,宋立宇似乎正常了许多,心理师来看过,也说近来状态越来越好。只是他不愿说话是个大问题,他得把心里郁结的事痛痛快快说出来才有康复的希望。
童悦花了许多心思尽量让他开口,大多数情况,她说十句,宋立宇可能只会回答一句,甚至就一个字。
但这微乎其微的进展也让大家很高兴了。
是夜,童悦看着宋立宇睡着带好门出去,听到两下轻声敲门,开门,秦淑兰站在门口。
“宋太。”
秦淑兰手里拿了个首饰盒,“你不用这么见外,和左劲一样叫我秦姨就好。”亲热拉着她到沙发坐下,“在立宇睡了?”
“嗯。”
“这些日子真的辛苦你了。”秦淑兰真诚感谢。
“没什么。”童悦声音淡淡地。
秦淑兰打开首饰盒,“我也不知道怎么谢你,这个送给你。”
是一枚胸针,看上去有些年月,钻石拼成的小鸟栖息米分红色蓝宝石梢头,鸟喙垂下的一穗钻石与卷伏梢头上的羽毛竟相争辉,轻灵优雅璀璨耀眼。
童悦对奢侈品再没概念也看得出这枚胸针价值不菲,忙摆手,“我做的都是份内事,这太贵重了,我不能收。”
秦淑兰不由分说塞到她手里,“这枚胸针是我婆婆也就是立琛的奶奶在我进门的时候送给我的,说是只传长媳,已经传了有好几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