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认识!”
“他好像追过来了。”
杜漫宁也看了倒车镜一眼,神色也是一变,转过头道:“甩掉他!”
丁权一挑眉,不过也没有说话,车子一转弯加速超过了一辆很大的卡车,然后拐进了一条巷子,转眼的功夫果真将孙诺安的车子给甩到了不知处,杜漫宁长舒了一口气,还不忘马屁道:“你的车技真好,这里也有路啊,你怎么找到的。”
“混地盘的,哪条路不知道。”丁权应了一声,然后道:“你认识他!”
杜漫宁不说话,一副不想在提的样子,丁权笑着猜道:“前男友?”
杜漫宁瞪了他一眼,心想要不要这么灵啊,丁权闭口不再说话,车子往前方一拐,然后道:“到了!”
“啥?”
“省立医院的后门。”丁权说着起身下车,然后走过来给杜漫宁打开车门,杜漫宁忙也下了车,随着丁权搭专梯上了顶楼,一个专门的贵宾病房里,在玻璃房里面的病床上,躺着一个老人,神态安详,但是明显是昏迷的。
“他怎么了?”杜漫宁不知道自已的声音有多颤。丁权低声道:“谈一笔生意的时候被对方阴了,身体多处中弹,兄弟们拼命把他给救了回来,就只能靠这个呼吸机了。”
原来真的是政商阴谋!杜漫宁的脸色煞白,久久的说不出话来,半晌之后丁权才道:“我和他们交待过了,以后你想要过来就直接来看他吧,但是最好别让南宫寒知道,你知道我和他有仇,他指不准会怎么想。”
“你会想着找他报仇吗?”
“想!”
“你会想着找我报仇吗?”杜漫宁看也不看丁权一眼,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丁权的身子微顿,转过头看了她一眼道:“我得到的消息,的确是你杀了我的父亲,但是最后调查过,你是冤枉的。”
“所以你对我的态度才转变了?”
“算是吧,道上混的讲的是个义字,你既然不是我的仇人,算起来还是我的恩人,我应该称你一声小姐!只是我不得不提醒你,你是被南宫寒陷害的。”
“你说什么?”杜漫宁抬眸望着他,水眸中尽是不可置信,丁权低声道:“实际上,南宫寒策划了这一切,他带你去澳洲只是做一个掩护,因为你是沈霖的女儿,他想要挑起义父和我父亲的矛盾,结果不是你死就是我父亲亡,这样他的目的才能达到,他只需要坐收余利就可以了。”
“不可能!”杜漫宁摇着头,不能相信丁权的话。丁权只是低笑一声道:“信不信由你,事实胜于一切,你如果不信可以直接就问南宫寒,好了人你也看到了,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丁权!”看到他转过了身子,杜漫宁忙唤了一句,丁权停住了脚步,但是并没有转身,杜漫宁轻声道:“你要怎么样才能原谅南宫寒?”
“你不怪他吗?”丁权回过头来看着她,有些很难相信。杜漫宁低下头摇了摇道:“你们的世界我不懂,但是我现在知道,他是不会伤害我的。”
“你想我原谅他?”丁权又追问了一句,杜漫宁抬头,有些踌躇的道:“我知道,我的要求过份了,但是我还是想你能看在我父亲对你的养育之恩上答应我这个请求,也请你看在你们从小一起长大的情份上答应我这个请求,我也会去恳求南宫寒的!”
丁权冷冷一笑,盯着杜漫宁的脸半天后才道:“你幼稚了!”
“丁先生……”杜漫宁还想说什么,丁权转身大踏步的离去,根本没有在听下去的意思,杜漫宁只能闭上了嘴,望着丁权的身影进了电梯,她这才又来到病房边上,透过玻璃望着病床上的老人,这个……就是她的父亲,她想了念了二十几年的父亲吗?
“小姐,您要进去探望病人吗?如果您要进去,麻烦你过来换一下衣服。”护士小姐看到杜漫宁在这流连半天,终于忍不住走过来问了一句,杜漫宁立刻回神,望了望病床上的人,她想去看但是又不敢去看,好半晌才摇头勉强的笑了笑道:“不用了,谢谢你,我还是明天在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