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漫宁这才又睁开了眼睛,稍稍适应了光线之后,就看到晨晨一双焦急的眼眸,脸上尽是不安。她安抚性的给了他一抹微笑,开口却硬是说不出话来,嗓子就像是着了火一样的。
“阿姨,来喝点水吧。”佩佩将她扶了起来,入口的清凉顿时让她舒适了许多,开口时声音有些嘶哑:“我怎么了?”
“妈咪在沙发上睡着了,夜寒,感冒了,正在发烧。”晨晨看杜漫宁被扶着坐起来,他忙将被子又往上拉了拉,轻声道:“高叔叔去给妈咪拿药去了,妈咪很快就会好了。”
“我睡了多久了?”杜漫宁还有些头晕。佩佩接过话道:“没多久,一天而已,你老妈来看你了,正在厨房给你做吃的……”
佩佩正说着,卧室的房门就被推开,杜玉芬端着热汤走了进来,看了杜漫宁一眼:“醒了?多大的人了还不懂的照顾自已?先把这碗姜汤给喝了吧!”
杜漫宁不说话,将脸转到了一边。杜夫人坐到了床边,也不在乎她用这冷脸来对自已,径自的帮她冷着姜汤,然后自顾自的说道:“什么时候你才能懂事呢?让你和诺安住在隔壁是想你们能相互照顾,你不但把自已弄到了牢里,现在还打伤了警察又逃狱,现在外面到处都是抓你的通辑令,正好这两天你也病了,不要在出去了。”
杜漫宁依旧不说话,杜夫人把姜汤端到了她的面前道:“来,趁热喝了,发发汗,好的快。”
“你没有话想和我谈谈吗?”杜漫宁转过了脸,看着杜夫人那一脸平静的模样,她的心却怎么也无法冷静,她坐起了身子,目光瞪着杜夫人,杜夫人只是微微一笑,就像是对个耍脾气的小孩子那般,柔声的道:“好了!别闹了,乖,把汤喝了!”
“妈!你知道吗?我并不是在和你闹脾气,爸爸已经出现了,你到底还要隐瞒我到什么时候?为什么不告诉我呢?”
杜夫人的手一顿,看了她一眼,又用汤勺在那慢慢的搅着,似乎是根本没有听到杜漫宁的话,她这样的反应让杜漫宁的委屈和怒火同时冲上了脑袋,也许是为了得到老妈的注意,也许是执意要索取一个答案,杜漫宁竟然一挥手,打落了杜夫人手中的姜汤。
姜碗落地的声音,震住了两个人,杜夫人只是默默的叹息了一声,弯身去捡那只碗,却并没有想要和杜漫宁谈谈沈霖的想法,这让杜漫宁那到嘴的关心又给咽了下去,从小到大,她从来没有对自已的母亲说过一句重话,刚才看到她弯身捡碗的时候,她的心的确很疼,可是却没有那份渴望父亲让她来的难以忍受。
沉默以对,杜夫人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拿着拖把又来把地上拖干净,从头到尾杜漫宁只是望着她,不再多问一句,但是也没有在和她说话。过了好大一会儿,杜夫人又重新端了一碗汤过来,这一次她没有亲自去喂杜漫宁,只是将碗给放在了床头柜边上,然后转身又关上门出去了。
关门的声音,犹如是尖刀一样剌入了杜漫宁的心,她怎么也不能相信,事情都到了这一步,老妈依然不愿意把老爸的事情告诉她!伸手按了按太阳穴,看了看床头的药,还是端过来喝了下去,她不能生病,晨晨还没有好,寒还没有找到,她不能就这样倒下去。
天有些阴沉沉的,风大的就像是台风来了。杜漫宁徘徊在一处大厦的停车边上,因为自已被通辑,所以她也只能选择这种偷偷摸摸的方式来找丁权,几日来她的感冒好了,晨晨的伤势也完全好了,可是南宫寒却依然没有出现,这让她心急如焚!
“哟,姐您在这儿站着呢,我沿着大厦找了您一圈了,走吧!权哥有请!”小毛依旧是那流里流气的声音。杜漫宁朝他笑笑,跟着他向电梯走去。
诺大的豪华办公房里,丁权正在和别人通着电话,看到杜漫宁来了,他快速的说了几句,然后断了线望向了杜漫宁笑道:“几日不见,都混成越狱通辑犯了,杜大小姐是做了什么天大的事情?怎么能混到了牢里去了。”
杜漫宁没有心情和他开玩笑,眉头微微的拢在一起:“有寒的消息了吗?”
“算是有了吧,但是这可能并不是一个好消息,你看看这个吧!”丁权伸手将一份资料放到了桌子上,接着道:“据我手下查出来的结果,南宫寒在失踪之前遇袭,而后又有目击者称其是被一架直升飞机给带走了,但是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这架飞机上的标志。”
“标志?”杜漫宁不懂他的意思!丁权指着资料上的图片道:“你看这个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