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第一次可儿冲着他吼,沈子默不知道为什么心中一阵窒痛,头也隐隐作痛。他回身将自已抛到了床上,拉过被子盖住自已道:“客房在右拐第二个,自已睡去。”
“你……你真的不肯相信我?”
“是!”
“那你到底怎么样才肯相信我说的话?”
“除非你让死去的周文哲亲口来对我说这种话。”
“我说过了你没有死,为什么你要相信他们而不相信我?”可儿哭了,她很无助,很痛心,紧紧的盯着床上看也不看自已一眼的沈子默低吼出声,沈子默闭上了眼睛,再睁开时已经是冰冷一片,冷眸微眯的望着她道:“很简单,因为他从来没有骗过我,而你……从来没有对我说过实话。”
“我不是故意的。”
“这句话对我没有半点意义,南宫小姐!你爱你的周文哲,我爱的我马依然,我们之间所有的一切,都将成为过去,明天你到盛合去领这个月的工资,以后……我们不必在来往了。”
那绝然的话让可儿晃了晃身子,不敢置信的低喃:“你……你不要我了?”
“我想周文哲会很高兴接收你的。”不去看她受伤的小脸,沈子默像个剌胃一样的伪装着自已,就算是心痛的在滴血,也总好过自已的爱被别人践踏在脚下的好。可儿微启着小嘴,眼泪止不住的顺着小脸滑落,好半晌她才似是听懂了沈子默的话一般的道:“好,我懂了!”
“如果……有一天你相信了我的话,希望你能打开金链的坠子听听你爸爸的话。希望你能去找找小时候的东西,看看有没有我杜梦可送你的日记本。希望你能去调查一下曾经的自已到底是不是周文哲,希望你……”
“滚!”沈子默坐起来冷然的瞪着她,他不想听她悲伤的说这些,好像……从此之后她们再也见不到了一样。可儿顿住了声音,咬着嘴唇点点头,仰头努力的想要收起泪水,过了好一会儿才道:“后会无……期!”
蹲下了身子,捡起地上自已的衣服,可儿转身离开了,沈子默忙下床跟了好几步,但是看到可儿进了不远处的客房,他这才停下了脚步,猛的关上了房门,一拳击在门上,这个女人……总让他失控。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心底里那份挥之不去的不安又是为了什么?
驼鸟似的倒了红酒连喝了好几杯,这才上了床拉过被子睡觉,企图想要用睡眠来赶走这份不安,一直到快天亮了,他才迷迷糊糊的陷入了梦乡。
一晚上没有睡好,次日一早到了公司的时候又被记者堵截,约好了贺东宁来医院查案子,结果左等不来右等不来。就连昨天吼过的南宫可儿也没有来医院拿工资,似乎所有的一切都出了沈子默的掌控,这让更加的暴燥。
整个办公室都处在低气压当中,昨天被扔在路边的马依然,本来还想要发个嗲撒个娇,卖个萌装个可怜什么的,为了想要换的沈子默的愧疚,她可是想了一个晚上,结果今天碰到沈子默千年难遇的脾气,她连吭一声也不敢了。
终于到了下午四点钟的时候,贺东宁才珊珊来迟,他往沈子默的对面一坐,打了个呵欠道:“不好意思,我来晚了,资料我都看过了,所有的疑点都指向了南宫可儿,看来有必要找她过来问个话了。”
沈子默冷着脸瞪了他一眼道:“她被辞退了,难道除了她就没处下手查案了吗?”
“那倒也不是,只是方便快捷一点,任谁都会选择从她身上突破不是吗?怎么了?现在都下午了,感觉你起床气还很冲哦!”
沈子默又瞪了他一眼道:“比起你好了很多,我很怀疑你怎么混出国际出名律师这种名号的?下午了还一副睡不醒的样子,律师界的人不都是精明强干的吗?你好像把这一行的脸都丢光了。”
贺东宁立刻摆出了一副苦瓜脸道:“你以为我愿意啊?昨天为了看你给我的资料,我加班到很晚耶!结果回去的时候都深更半夜了,又下这么大的雨,望江路那块路上积水了,前方又出了车祸,不知道哪家的女孩想不开,竟然自已跑去撞车,听说是和男朋友吵了架不想活了。啊哈……呼……这大半夜的,堵在那儿两个小时,真是要命!”
沈子默的心一怵,不知道为什么不安的感觉更浓了,但是好像这和他没有什么关系吧?听到了贺东宁的解释,沈子默的脸色这才好看了些道:“就算你早上回到家,睡到现在也够了,找这么多理由也不脸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