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树黑着脸:“……大佬,左手可以说拉伤筋了, 但脖子那处,怎么都像被人打伤了留疤,你还死都不说肯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阗禹俨然不为所动,“随你怎么想,嗯,快上课了。”
梁树:“……”好气哦就差那么一点点就能揪住完美同桌的把柄了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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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星为了保全同桌的面子才没有大声宣扬,把声音压到最低来询问。
盛静鸣想起蚊子印大概一天就消了,昨晚阗禹家又没有蚊子。
她暂停手头的练字,往脖子后摸了摸,确实摸到有微微肿起的凸起。
“可能是蚊子咬得太狠了,我是容易留痕的体质。”她随口回答洛星,心里在想昨晚她睡的时候是不是背对着阗禹好几次。
洛星又扫了几眼她的脖子后面,心中的猜测和证据盘旋了几圈,终究没说出来。
“可能吧,我有时候会看错,抱歉。”洛星很快调整好面部表情,露出练过多次的微笑。
盛静鸣:“嗯。”
她还是忍着热感把头发又散下了。
等会儿去卫生间照一下镜子。
前方的何青在复习单词过去式和过去分词,见到一个特别眼熟但一时想不起来的hit,转身问后座的金利。
她一个字母一个字母地念出来,指着问:“突然忘了这个是什么意思。”
童浩掀起眼皮扫了一眼,伸手打了一下金利的胳膊。
何青秒懂:“噢我知道了谢谢。”
金利无语,被他打完后忧愁感慨起这高二的苦逼日子,“唉,下一节是化学,老刘的课不好打瞌睡。”
童浩说是啊,跟金利聊到尽头了,突然来了句名人感叹。
“季羡林爷爷曾经说过,我将来要日很多很多的女人。”
正从后门进来找洛星商量校运会报名事宜的刘真:“……”
金利忘了自己的茬,挤眉弄眼起来。
刘真掩嘴咳了一声。
童浩的脸色骤白,眼神满是后悔。
后来刘真离开的时候叫走了童浩。
金利:“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嗝。”
不信抬头看,苍天饶过谁。
纪莹莹白了他一眼:“智障啊你笑成这个样子,老刘都说了童浩的作业有问题才叫走的。”
杨丽附和:“金哥你别得意太早,待会儿老刘肯定还会叫你的放心。”
金利合上大笑的嘴巴。
“我上课认真听讲还不行吗t_t。”
洛星虽然在想同桌的事,但嘴上顺口参与到话题中,“可以,但是老打岔班主任的话就不行了。”
金利对漂亮的女生总有种莫名的自来熟,见此忙不迭地跟洛星有意无意地搭话。
洛星客气地应对着,姿态大方得体。
上课铃响,四十分钟过去,下课铃声如期而来,课堂倒下半片,刘真暗暗叹了口气。
那群兔崽子昨晚肯定没少疯。
盛静鸣在手的遮掩下睡了五分钟,所以下课困意已经消散得所剩无几了。
一下课,她就起身去卫生间。
刚下课厕所里没什么人,盛静鸣进门时就已经撩起头发,走到镜子前背过身。
白得近乎无血色的肌肤,赫然印上了一枚淡粉拇指般大小的痕迹。
怎么看也不像蚊子咬出来的,倒像人咬的。
盛静鸣放下长发,回忆了一下昨晚的记忆。
睡得太熟了,真没什么印象。
她拧开水喉,习惯性地洗了洗手,低头注视水龙头流泻下的水柱,嘴角微微翘起。
这样今天多了个理由去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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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放学后。
实验班不同于躁动的班级,大半学生都留下来自习一会儿,再去饭堂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