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德妮站在自家的玄关处，这么想着。

小丑正大大咧咧的坐在她家的沙发上，一只手正将她放在茶几上的薯片塞进嘴里，另一只手正举着枪对准她的脑袋。

唔。也许是心脏也说不定……她觉得光凭小丑举枪的姿势，不太好把握他的目标。

“嗨——甜心，我们又见面了。”小丑一边嚼着薯片，一边说道，“你需要拿出你的魔杖来吗？我们来比一比，是你的魔咒比较快，还是我的子弹比较快？或者——你乖乖地走过来，然后在我对面坐好。”

其实经过了伏地魔的魔鬼训练之后，艾德妮有七成把握能够制服小丑。

但枪毕竟是枪，她不能忽视它带来的风险。她需要一个时机，而不是在不保证小丑会不会直接给她一枪的情况下去摸出自己的魔杖。

她默不作声地看着出现在窗户外的熟悉身影，举起双手以显示自己的无害：“我没准备拿魔杖。实际上，我是想告诉你，那袋薯片过期很久了，我一直忘了扔掉……”

“……”小丑看到艾德妮的视线正飘向他的身后，狐疑地眯起了眼睛，“你在看什——”

小丑的一句话还未说完，他身后的玻璃窗就哗啦一声被撞碎了。

一团黑影从窗外跳进来，将小丑扑倒在地。

是蝙蝠侠！

小丑开了一枪，但没有打中布鲁斯.韦恩，而是击中了天花板上挂着的吊灯，整个水晶灯哐的一声砸在了地上。

艾德妮反应迅速地给了布鲁斯.韦恩一个盔甲护身，又瞄准了小丑，甩过去一个石化咒。

一个简单的石化咒足以对付一个普通麻瓜——在对方没有用枪瞄准她的前提下。

“哈——哈——哈！白天的蝙蝠侠！这可不是什么常见的场面——”中了石化咒的小丑浑身无法动弹，他的领口被布鲁斯.韦恩揪住，嘴角被揍出血迹，却疯狂地笑了起来，“就算被你找到了，也没有关系。我的目的已经达到了，我就知道你会离开哥谭——哈哈哈哈！”

布鲁斯.韦恩一怔：“你这是什么意思？”

小丑笑得越发肆无忌惮：“没有什么比让你看到哥谭陷入毁灭的危机而自己却无可奈何更有趣了——”

布鲁斯.韦恩心下一凛。

他中计了——

小丑离开哥谭来英国找艾德妮.怀特，并不是一时无聊心血来潮。他早就知道在哥谭有一个更加恐怖的阴谋正在酝酿，所以才引他离开。

如果他没有前往伦敦，艾德妮.怀特就会有危险；如果他没有及时赶回哥谭，恐怕就无法挽回这一场危机。

无论是哪一个，都是小丑希望看到的。

“一个糟糕的日子，可以将任何人变成我。”

小丑凭借着这个理论，将光明骑士哈维.丹特变成了双面人。他同时也坚信，他可以毁了蝙蝠侠，揭开他口中伪善的面具。

布鲁斯.韦恩压下心中的愤怒，拽着小丑的衣领站了起来。

他转头看向艾德妮，用变声器处理过的嘶哑声音说道：“我得回哥谭了。”

“等一下！”艾德妮慌乱地叫住他，“我——我只是想和你说一声谢谢，这一次，还有上一次。”

“……我收到了你的信。”布鲁斯.韦恩犹豫了一下，报出了一串号码，“记住这个。”

艾德妮疑惑地眨了眨眼睛：“这个是？”

“一个朋友的电话号码，遇到什么需要帮忙的事情，可以打给他。”

遇到再大的事情，她也不会去寻求一个根本不知道身份的人的帮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