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众人的情绪有些失控,周东飞当即吼了一声,所有人都面面相觑的看着他。
“老少爷们儿,打了也就出气了,没必要和这些杂碎们以命换命。”周东飞笑道,“刚才咱们也都看到了,这群杂碎也就那么回事儿。打狠了也会喊疼,疼极了也会哭娘。今后再遇到这些人,他们不找麻烦咱们也自然相安无事;他们若是敢找茬,那就像今天这样抽他娘的,狠狠的抽!”
“对,抽他娘的,哈哈!”众人大乐。
大家再度回到酒店里,一个个兴高采烈。周东飞趁机让安道然等人拟定了一个规矩,说是今后再遇到光头党,人数少了也别畏惧,就跟他们打。而附近的华人一旦闻讯,都冲上去打他丫的。而且建立一个应急中心,指定几个小伙子二十四小时值班。遇到有华夏老乡应急求援,至少能随时组织几十个人过去帮忙。这就类似于华夏的报警电话110了——睡觉你俄罗斯警方不管这事,那我们就自己弄个电话。
至于这几个小伙子的加班费用,由互助会的会费来支付。每个入会的家庭不用交太多,每年少则几百块,多则一两千。本来杨氏集团不在乎这点钱,但周东飞认为这钱不在多少,应该形成一个长效机制。哪怕杨氏集团不在赤塔了,也要让赤塔的华人能够按这个模式生存下去。
赤塔的大批警察一直在等着,等光头党将华人教训一顿之后,再出面“制止”。那时候,光头党仇也报了、气也解了,反正华人又不敢找警察的麻烦。可是当这些警察感到现场的时候,顿时傻眼了。一百多个光头党躺在地上哼哼哟哟,简直就像是一个屠场。
“怎么回事!”一个高级警察大声嚷嚷着,但酒店里的华人却没有出来接待。这个警察问了问周围的市民,也就知道了事情的经过。其实这些警察也明白,凡是牵扯到光头党和其他民族之间的纠纷,基本上都是光头党一方有过错在先。
但是,这次华人下手也太狠了吧!一百多个家伙,个别的已经打断了肋骨、臂骨,但最让这些警察感到心底发寒的,是这些光头党偏偏一个都没死!数百人乱战之中打死人是最正常的,不出人命反而不正常。这些警察揣摩着华人的出手,肯定是相当节制的。也就是说,这些华人出手的时候,对于场面的控制相当到位。这样的情况,比有预谋的有组织犯罪更让人头疼。
“谁是凶手,出来!”带头的警官在酒店外嚎叫。
周东飞笑盈盈走出来,打了个招呼,手里面还握着一只手机。二话不说,把手机交给了这个警官。警官不知道怎么回事呢,一接电话就传来了一个女人的声音,很熟悉——
“你好,我是赤塔州长安德烈耶夫娜!请按照有关规定,严格处理寻衅滋事的光头党成员,履行警方保护治安的职责。”
电话挂了,那警官有点傻眼。“那真的是……州长?”
“不信你就把电话打到州政府核实。”周东飞笑了笑,突然附耳说,“这位警官,我看咱们有必要加深一下了解。晚上就在这酒店里,我的办事处经理想跟您‘汇报’一下这件事情,您有没有时间?”
周东飞看出来了,眼前这货是个警界的败类。不过败类也好,越是败类就越容易拉拢和控制。
看到周东飞稍稍眨了眨眼睛,那个警官会意的一笑,而后转身大吼一声:“把带头的几个光头党,给我带回去!臭狗屎,就知道给老子惹麻烦!”
这个警官也是个识相的,一来对方搬出了州长这尊大神,他招惹不起;二来对方使出了金钱攻势,他招架不住、也不想招架。于是,光头党也就倒霉了。本来警方纵容光头党,也就是出于一种简单的民族情结——觉得光头党再烂也是俄罗斯人。但是在权势和金钱的压迫下,这种小小的情结分文不值。
不一会儿,十几个带头的光头党就被警方带走了,剩下百余人自认倒霉的滚开。
“好!”酒店里爆发出了一阵欢呼声。这次对阵光头党,大家不仅在武力上获胜,在政治上也获胜了,这就是个全胜啊!
哪知就在门外,一直围观的俄罗斯市民、以及一些其他民族的市民,竟然也不知怎么的呼喊了起来,“乌拉”“乌拉”(俄语“万岁”)的呼叫声不绝于耳。看来,光头党这个社会毒瘤实在是不得人心。而那些正在撤离的光头党听到这样的声音,受到的心理打击肯定相当巨大。
周东飞随即安排安道然,每一个季度拿出一二十万卢布,收买当地那些高级警官。一次性的投资不靠谱,定期上缴才算稳当。不过这笔钱不用互助会出了,直接由杨氏集团出具。因为周东飞觉得贿赂警察一来不能公开,二来以安道然为代表的杨氏集团得到的好处更多,没必要让大家均摊。而且对于这点小钱,杨氏集团也不放在眼里。
周东飞还要求安道然,如果条件允许的话,就在其他城市也建立类似的互助会,还是以杨氏集团在当地的办事处为核心。等到互助会的规模越来越大,那么政治影响力也就大了,华人不会再受光头党的荼毒,杨氏集团也会受益,两全其美的事情。
……
“终于要走了吗?真希望你能多停留两天。”启程前,安娜特意开车过来。虽然有点不舍,但终究不是十七八岁善于伤感的年纪了。这个三十出头的女人,而且是整日周旋于官场的女人,能够很好的控制自己的心情。
周东飞笑道:“又做不成你家的上门女婿,留在这里作什么,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