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容不迫地,就像是在品尝黑森林蛋糕上的那颗红樱桃,一点一啄地吻着贺冰心,从嘴唇到下颌,又拉开贺冰心的高领毛衣,不慌不忙地吮/吸他的喉/结。
贺冰心感觉自己的心都要从嗓子眼儿里跳出来了,外面的人却依旧一无所知地聊着天:“你男神就不一样了,众所周知,没人追得上冰山狐。人家的情史呀,一片空白!”
“啧,这么一说,我觉得胡教授肯定会吃亏,高岭之花都单纯。”
贺冰心被“单纯”的胡教授亲得上气不接下气,无力地揪他的头发,小猫挠似的,绕得手指头上都是胡煜的头发。
等到外面终于安静了,贺冰心的腿都在发软,靠在胡煜身上等待这一阵脱力过去。
“哥哥,又是我主动亲的你,”胡煜把他的头发缠在手指上,眼睛笑着,语气却可怜巴巴的,“我觉得他们说得对,我总是吃亏。”
贺冰心又羞又恼,抓着帘子就要往外走,胡煜却一把搂住他的腰,要把他捞回来。他不肯,拧了一下,从帘子后面冲了出去,结果发现外面的两个人居然没走!
贺冰心脸红着,嘴唇微微肿着,马海毛毛衣的领子微微翻着,露出浅红色的吻/痕。另外两个人看着很年轻,一个拿着移液器一个拿着小烧杯,估计刚刚是在配试剂,现在像是两座雕像一样石化在了原地。
场面一度十分尴尬。
胡煜轻笑着拨开帘子走出来,两个无辜路人的脸刷就白了:“胡胡胡……教授!对对对……对不起!打扰了!”
“打扰什么了?”胡煜拿起椅子靠背上的外套给贺冰心披上,也不等他们回答,“mk80阻断剂需要在三十七度水浴融化,你们在这儿就开始配试剂了吗?”
两个人的脸就跟刷了白漆一样:“我们错了!这就去水浴!”说完就像两股风似的从门口刮了出去。
“放心,他们不敢说什么的。”胡煜拉着贺冰心的手,“但是哥还欠着我两个亲亲,还清之前,你得用别的抵利息。”
贺冰心跟着他出了房间,一阵窒息:“怎么又成两个了?”
“昨天一个,今天一个。”胡煜理所当然地说。
就好像昨天贺冰心答应了跟他试试,两个人就都变得有点不一样,贺冰心说不清胡煜是哪变得不一样了,但能感觉到自己好像被他对比得脸皮薄了些。
绕了一大圈还是躲不过去,贺冰心无可奈何地问:“那要什么利息?”
“哥,你得陪着我继续做那个项目,”胡煜用手指缠着他的小指头,“那个听力的项目。”
听到是这件事,贺冰心不由松了一口气:“那个啊,那个没问题。”
胡煜像是没想到他能这么爽快答应,有些惊讶:“你不介意?上次你做完那个不是肚子不太舒服吗?我以为你都不想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