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見(1 / 2)

不愛醉大 予星 3971 字 23小时前

「你知道我的家世吧?」男人緩了一陣,口氣仍然虛弱。

我點頭,拉著椅子距離他三尺的地方坐下,忽視他眉眼中的疼痛。

沉默之中,我不知道他此刻亮出家底是什麼意思。

「我們曾經見過,五年前。」男人盯著我,眼底閃過一絲期待,爾後又熄滅。

他又嘆了口氣。

「高中時期,我叛逆過一段時間。」他接著說。

他是家裡的么兒,父母親老來得子,家中最受寵的那種存在。

從小到大順風順水的人生,所求所要揮手即來,加上從小金錢堆疊的涵養學識讓他在哪個場合都如魚得水。

家裡的責任有哥哥們擔著,父母任其自由發展。

曾經,學業、社交與未來,他以為都在自己的掌控之中。

直到有一天,父母突然告知他有個企業聯姻的未婚妻,這一切才開始發生變化。

他心底是抗拒的,卻也不是接受不了,他們這樣的人擁有了一般人沒有的奢華燦爛,就有相對應的責任束縛。

第一次在宴會上與未婚妻見面,對方是個驕縱任性的女孩,囂張跋扈不可一世,當場擺臉色給他難堪。

後來家族壓力的逼迫下,他們共進一次晚餐,而他被放鴿子。

又一次偶然遇見未婚妻是在醫院門口,她與保鑣拉扯,眼淚鼻涕流著哭喊,她的母親在一旁冷眼旁觀。

對於這個未婚妻,他並沒有太多好感,還沒進門也不算一家人,他自覺沒有資格多管閒事,這一幕只是平常的窗外風景,他坐在車上沿著原路駛離。

之後聽聞那個未婚妻有一個身分不相襯的男友,他打探之後才知道當天她母親拉著她去墮胎。

某天未婚妻在校外等他,神色憔悴,他們相偕到有包廂的餐廳,未婚妻哭著求他退婚,那個原本眼睛長在頭頂肆意妄為的女孩此刻楚楚可憐不堪一擊。

他原先對這婚姻就不保留期待,無可無不可的基於同情心應允下來。

十七歲的年紀多少保留一點天真,他回家與父母商量,思索著怎麼保留

女孩的尊嚴又可以退掉婚約,他相信父母再怎麼以家族利益為重終究還是在乎孩子的幸福。

溝通的結果顯然不是這樣,十七年如魚得水的資優生第一次被父母罵任性,被要求負起家族責任以家族為優先考量。

他說明對方已經有相愛的男友,結果父親面色無波篤定的說這件事沒得商量。

他試探的詢問假如女生已經懷孕,他們仍會逼著他娶女孩嗎?

母親皺眉父親冷笑只說女方家長會把事情處理好。

他的三觀開始重建,他開始陽奉陰違,私底下幫助女孩籌備私奔計劃,另一方面開始結交各種朋友,也跟著兄弟混過幫派。

漸漸的,他受不了家裡虛偽的和平,獨自在外租屋生活。

待在外頭的時間為期一年,帳戶裡的金額逐漸減少,向來不虞匱乏的生活第一次感受現實的逼迫,哥哥們也曾來看過他,沒有規勸沒有責備。

大哥告訴他,想要獨立就要有相對應的資本,如果不想娶那女的就要讓自己變的更強,強到家族寧可捨棄女方勢力也要保下他,任性妄為是無法得到任何東西的。

二哥來看他,取笑他堅持不了太久,塞張卡給他的同時提醒他現在所花的錢一分一毫都是戚家的。

生活逐漸拮据,心浮氣躁,他回家的路上剛巧碰到仇家來尋仇,血氣方剛的男孩們扭打成一團,以多欺少的情況之下他很快就落入下風,本來以為人生的跑馬燈要開始運轉,沒想到警察取締的聲音先響起。

「是你打電話給警察,讓我脫離險境。」戚晏直勾勾看著呆愣的我。

「當時我並不相信會有人平白無故對另一個人好,我正要將手裡的錶摘下來給你卻被你訓斥一頓。」他回憶著,勾起唇角笑了。

我這時才想起來有這回事。

星期五,我剛被客戶吃完豆腐,回家前到超市採買必需品一邊排解心裡鬱悶,晚上十點在回家的路上聽到巷子陰影處傳來打鬥的聲音,本來不想理會,可是聽到回音裡尖酸刻薄挑釁的話語,不禁讓我回想起白天客戶奸險的嘴臉,我立刻報警,並隨著警察到派出所做筆錄。

離開警局時,狼狽的少年們被扣押在門口兩排座椅上動彈不得,現場沒有一個人是完好無損的。

而我一眼就認出那個被欺負的男孩,那表情孤傲不屑一顧,卻看起來孤獨又倔強,像是被拋棄的狼。

雖然他滿身是傷,破損的衣服滿是坑巴泥沙,卻掩飾不了高級的質感,名牌的logo,我回想起剛才巷子裡聽到的嘲諷言語,用腳底板猜出是一個叛逆逃家的少爺。

出於我少的可憐的同情,我將手裡的糧食往他懷裡塞,男孩莫名其妙地看著我,另一隻沒被銬住的手往外推。

「別倔強了,你現在有什麼本錢拒絕。」當時我是這麼說的,雖然出於同情,語氣卻是冰冷的,只覺得這個男孩不知好歹。

男孩嘆了口氣,懊惱之餘拔下手裡的手錶要給我當作交換。

真是高傲,我想。

看見手錶的品牌,動輒幾十萬的伯爵錶,我想吐血。

「你留著吧,你的東西對我沒用。與其把錶給我,不如把這些吃的分給他們,解決你們的問題,不要造成社會負擔。」我用下巴點點他的仇人們。

男孩先是一臉吃鱉的看著我,攏眉偏頭看了一眼橫眉豎目的敵人們。

我頓時心情好了許多,揮手瀟灑走人,還得繞道回超市買糧食,麻煩。

我著實驚訝到了,原來他就是當初那個死小孩。

「這跟你找人偷拍我有什麼關係。」驚訝歸驚訝,我對此還是很不滿的。

「一開始是想保護你,我擔心那群混混會回去找你麻煩,畢竟他們看過你的長相。」戚晏看了我一眼,一向臉皮比死皮厚的他難得害羞了。

「後來是想找時間跟你道謝,怕你搬家找不到你所以一直讓人跟在你身邊。說到底還是出於我的私心,我只是好奇當初那個面惡心善的女人不知道後來怎麼樣了。」

「那之後我回家接受家裡安排出國念書,期間幫助未婚妻嫁人,也茁壯自己的羽翼。回國後曾經到你的住處外等你,但我看到的卻是一身爛醉的你被另一個男人攙扶回家的場景。」

那一天是成輒求婚成功,身為見證人之一的我約蔡承燦喝酒,喝的一身爛醉,心裡眼裡都是淚。

「我離開了,卻記得你哭得爛醉難受的臉,跟我印象中那個冷著臉的驕傲女人重疊不起來。我想安慰你,但是你不一定認識我,而我卻時常想起你。」

「我兄弟說我大概喜歡上你了。」男人苦笑了一下。

「也是這句話,楊宇婕透過朋友輾轉打聽到,進而設計你到郵輪上,壞了我的計劃。」

「你的計劃?」

「我本來打算以投資方的身分跟你碰面,或許你會記得我,也可能不會。不管怎麼樣,我打算重新開始追求你。」

「你那位未婚妻後來幸福嗎?」

戚晏的未婚妻與男人私奔不是什麼大新聞,但卻沒有後續消息。

那樣身分不合襯的兩個人能走得長遠嗎?

「都已經生孩子了。這段時間我和我哥哥們也聯手把控家族的權勢,握有公司三成的股票。我的父母們也已經退休環遊世界,你不用擔心嫁進來會被反對。」男人笑的邪氣透著一點傻氣。

「我沒說要嫁你。」這男人很會亂下結論。

「你也沒說不嫁。」戚晏猛一彈起身撲向我,抱住措手不及的我。

「所以你真的不是楊宇婕的同夥。」我的臉頰貼著他的脖子,問的沒有氣勢。

這已經是我第三次詢問了,雖然是詢問的肯定句,但還是問一下,就像雙重保險很多時候只是買安心的。

顯然男人聽不出我口氣裡的肯定語氣,他瞪著我吹鬍子瞪眼睛那種,然後狠狠的吻上我。

「幸好她是將你送到我門口,如果她將你送到別人手上,我真不敢想像。」

男人吻著我的唇,一下又一下,大手從衣襬竄入揉捏乳球。

「你剛剛捏的我好痛,是不是要好好補償我。」

男人將我吻到缺氧,身上衣服被脫掉的同時,他啃著粉色乳尖,兩根手指探入花穴按壓甬道,口吻色情又下流。

「寶貝,你咬的好緊。」

他將枕頭墊在我的腰下,一手揉捏乳球,一手在花穴口抽插,懸在我的身上,甦醒的肉棒在穴口摩擦,不時擦過凸起的豆豆。

我扭動臀部,迎合著堅硬的肉棒,難耐喘氣。

「戚晏……」我的聲音如小貓在叫。

男人將我的腿反折在胸前,臀部一沉,肉棒破開濕潤的花唇,刺入溫暖的陰道。

「放鬆。」戚晏一掌拍在軟嫩彈性的臀部。

「蔓蔓,你裡面好溫暖。」戚晏額頭抵著我,喘著氣音說。

「閉嘴。」我惱怒了,抬起下巴吻上他嘰嘰喳喳的嘴,舌頭被他攪來攪去,口水都要被他吸走了。

偏偏我無法抵抗,身下軟成一攤泥,有力的臀部不停地擺動,粗壯的肉棒發狠的挺進,輕揉的抽出,小穴流出的水被插出聲音。

相當羞恥。

「你快點。」我嬌嗔。

「還不夠快嗎?」戚晏輕笑,加速挺動的力道,加深肉棒挺進的深度,破開一層層軟肉。

「不是這個快,我還沒吃早餐。」我捶他,明知故問。

「寶貝,老公正在餵你。」說完,他抓住我的手下探花唇與肉棒相接處。

「夠大夠粗嗎?」

這個不要臉的男人。

我喘著氣,在慾望中浮沉。

直到隔天醒來,我才後知後覺的發現──我跟戚晏相差了六歲。

六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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