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怎、怎么可能……”
这回张俨真蒙了,六神都没了主,下意识他觉得穆徵不会说谎,另一面又不相信牛哥等人都是群心术不正的人,这里面肯定有误会……对,就是误会!
跟自己说了五遍“肯定是误会”,张俨这才有勇气反驳穆徵,但说话时精神却左瞟又飞就是不敢正面对穆徵。
“阿徵你肯定弄错了,就算是,那也只是其中一个人,不代表其他人也是这种人,混社会的身边有什么样的人也不是能控制的啊……”
穆徵一声不吭,径直越过张俨,在玄关处自顾自穿鞋。
“希望如此。”
咔啦,大门开合的声音。
穆徵走了。
第二天晚,张俨吃完饭,回到房间换上了一身运动服,趁张妈妈张爸爸一个洗澡一个洗碗,出了家门,消失在茫茫黑夜里。
张俨走了没多久,张俨隔壁房子的大门悄然打开,一个黑影从门内出来,尾随着张俨,一起投入深黑的夜色。
斗殴
牛哥看到张俨时似乎并不意外,只看了他一眼便到一旁去和人说事。
张俨有点吃不准牛哥这是什么意思,牛哥今晚的表情特别严肃,肌肉紧绷着,在昏暗的光线下甚至有些……可怕。
“这边这边,小张,就知道你够义气会来。”
杜辉抢上来把张俨带到队伍后面,张俨被杜辉说得莫名其妙:什么叫就知道会来,感情昨晚你吵着嚷着不能让我知道的不是你哦。
此时俱乐部后巷狭窄昏暗的巷道里,以牛哥为首的十几个人零零落落地各自站着等对方来,个个衣服创意发型更创意,每人绷着脸紧盯着巷道另一头,气氛十分沉闷。
这伙人中除了张俨便是杜辉最年轻了,也只有他不合群地异常兴奋,俨然把比自己还小的张俨当成了“后辈”,在人群后拉着张俨介绍这是谁谁那是某某。
张俨正是六神无主时,冷不防手里被塞进了一个冰凉的东西,一看,居然是个腕儿粗的钢管!顿时被吓了一跳,手上的钢管就要脱手甩出去。
“辉、辉子,不是说、说只是谈谈,不打架的、的吗?”
“你懂个p,这叫先礼后兵,谈不拢就打,打到那龟儿子听话为止。”说着又推了一把张俨,“争气点,看你这怂样,你可是哥引荐来的人,你不是会跆拳道吗,到时候打得他满地找牙。”
“我……”
“我什么我,昨天谁在电话里哭哭啼啼说要帮牛哥的,为兄弟两肋插刀,啊?”
“不……”
这次张俨也没能磕巴着把话说完,因为巷道那头另有一伙人施施然走过来了,巷道的气压骤然再低沉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