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第七个月的时候,孩子检查要比上个月各项指标稳定了一些,倒是lilo有点不放心,“念念,虽然问题不是很严重,但是孩子生下来前三年肯定要治疗的,一般小孩都是三到五岁之后才稳定。”
楚念知道她的意思,“我会活着,可以先做一些修复的手术,能撑一天是一天,能撑一年是一年,我要看她无忧。”
lilo:“你疯了?开腔破腹是小事儿吗?”
楚念不再说话。
她从决定要这孩子这一天。
早就疯了。
到了后期,她心脏疼的难受,又不敢吃太多的药,就只能忍着。
楚念很害怕。
她不知道自己还能活多久。
她好想贱贱。
想到发疯。
在一个天气不错的日子,她给国内的唯一知道这个消息的粟米打了电话,“粟米,她还好么?”
粟米一听楚念的声音就想哭,“她还在找你,上个月,找到了我,她给我跪下,让我告诉她你的下落,念念……你……”
心,像是被什么狠狠的割裂,楚念擦掉脸上的泪,她轻声说:“你帮我去选一块墓地吧,如果我活不下去,你把我的骨灰带回国下葬吧。”
美国太远了。
她如果埋在这里,她就是想去看贱贱一眼,也是隔着千山万水。
粟米知道她肯定发生了什么,泣不成声。
楚念喃喃的:“墓碑上需要刻字吧?如果刻,你就写上阮悠然之妻与之女吧。”
她这一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