婶婶使劲瞪了瞪眼睛,扬声喊道:“你偷了汪郁的骨灰。”
周围人都愣住了。
“汪郁是谁?”
“不知道啊。”
“这个名字好熟悉,潮流服饰姜智豪的妻子是不是姓汪?”
有人吃惊地瞪大眼睛,“好,好像是的。”
“这是怎么一回事?”
大家越联想谜团越大,纷纷往这边挤来,都想一探究竟。
袁丹果在听到汪郁的名字之后,吓得浑身一哆嗦。
她心里清楚,该来的,终于还是来了。
任真吓得瑟瑟发抖,裸露在外的肩膀迅速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她但凡害怕,皮肤都会这样。
警察走到袁丹果面前,亮出警察证件,“对不起,有人举报你恶意偷盗别人骨灰,请跟我们走一趟,协助调查。”
袁丹果脸色涨红,她尽量维持着优雅的姿态,跟对方协商,“你好,今晚是我们公司很重要的一个活动,警察如果有事的话,可不可以等活动结束再行调查?我哪里也不去,一定积极配合你们的工作。”
警察脸上没什么表情,“对不起,请即时跟我们走。活动的话,要么您让别人主持,要么您改期。”
袁丹果快气疯了,“我这么多的客人,你让我一走了之?”
警察还是那副冷硬的表情,“袁丹果女士,我们已经掌握了一定的资料,请您屈尊跟我们走一趟吧。”
任真一看这架式,吓得快哭了,她躲在母亲身后,轻轻揪着母亲的衣服,小声叫着:“妈,妈,怎么办,怎么办?”
乌云压顶,就要变天了。
袁丹果内心也慌乱一片的,她焦急地向外张望,希望任生兵及时出现,可望了半天也没有任生兵的影子,她拿出手机欲打电话,但被眼疾手快的警察给抢去了手机,“不好意思,袁女士,请配合工作。”
袁丹果在大家讶异的目光中跟随着警察往外走。
她身上华丽的衣服在此刻变成了累赘,她虽然高昂着头颅,让自己看起来优雅大方。但其实落在众人眼中无济于事,大家看向她的目光充满了同情与嘲讽。
“你们听说没?她对继女一向不怎么样。”
“你怎么知道?老任可是拿这个老婆当宝。”
“老任知不知道咱不敢说,反正有人说她这后妈当得不怎么样,现在警察都找上门了,要说啥事没有不大可能吧?你没听警察说掌握了一定的资料吗?”
“对继女好不好的,反正继女已经死了啊。”
“骨灰,偷骨灰,”有人强调,“要抓关键词。”
大家露出震惊不已的表情。
有人甚至捂住了嘴巴,为那个大胆的猜想而惊恐不已。
袁丹果经过任意身边的时候,使劲瞪大眼睛试图看清任意眼底的神情。
任意却垂下眼睑,抬步往外走,仿佛袁丹果的事情与自己无关一样。
这种举动让袁丹果有些看不透了。
袁丹果上了路边的一辆警车,警笛呼啸而去。
任生兵和姜智豪在泳池边也听到了警笛的声音,任生兵表情不对,“你有没有听到什么?是不是警车的声音?”
姜智豪没有吱声,他眯了眯眼睛看向远处。
穿着漂亮礼服的任意自黑暗中慢慢走出来,她迈着不疾不徐的步伐慢慢靠近他们两个。
任生兵听不到姜智豪的回答,顺着他的眼神看过去,也看到了任意。
他表情疑惑,“你们两个在搞什么名堂?”
他手中的手机响了,是任真打来的。
“任真,怎么了?”
“爸,”任真的声音充满惊吓,“爸,妈妈被警察带走了。”
她的声音又细又尖,惊恐不安的。
“什么?你妈被警察带走了?”任生兵不可置信地问道。
任真呜呜呜哭了:“爸,你快来,我怕,我怕!”
任生兵忧心如焚,“任真,你别怕,慢慢说,我马上到。”
他边安慰电话那头的任真一边脚步匆匆地往外走。
经过任意身边时,听到任意声音发颤地喊了声:“爸!”
任生兵光顾着跟任真通电话,走过去之后,他才惊觉刚才听到了什么,他不可置信地回头,看看任意,再看看四周,不知道她在管谁叫爸。
他顿住步子,表情有丝犹豫。
一方面,他着急去看任真,焦急去看看袁丹果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