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然似是被这厉色的声音吓倒了，身躯后退了些，但很快定下心神，同时深吸一口气，“要我滚可以，但是我平生没滚过，要不你做个示范？”

此话一出，萧然只觉得周围的空气温度明显下降了，可这一次萧然忍住了，一双眸子不动如山的盯着他。

“人已经死了，我道歉，你不会接受，也不会原谅，但我依旧要道歉，这是我的态度。”萧然认真的说道，“若当初我能救她，身为任逍遥，我会救，可她活不了，你应该很清楚。”

萧然冷静至极，“而凌人，我能救，就绝对不会袖手旁观。皇后娘娘当初若是怪我，我也无话可说。我也很抱歉没有满足她心愿。”

元烈敛了那冰冷的眸子，嘴角无情的低笑了起来，“所以，你想说明什么，你本就不太愿意嫁给我，还是，你根本就不喜欢我，只因为我对你有利用价值？”

所以宁愿用一生来交换？

“是！”萧然面对元烈的逼问，无法否认。

元烈的笑声却越来越越大，尤其是萧然此时眸子中的坦然，半点也做不得假。

“那当年你说的那些话呢？”

“我没有能力自保，没有你，我怕我会死，而我，从活下来那一刻，就从未想过要死。”萧然语气平缓，她也不知道自己说出来的话会不会伤到她，但萧然很肯定，继续的说道，“你应该也清楚。”

她做的所有一切的目的。

别跟她谈什么感情，她萧然从来最不相信的就是感情这东西。

果然，元烈沉默了，但整个房间空气都变得压抑。

“你不也一样么？说喜欢我，到底是真的喜欢，还是只觉得我有趣，符合你品味的玩物而已？在当初那种绝境之下，我们相遇，携手不过是为了共同的活着离开那里，你身上的伤，以及尽力压制住火毒之后，变得那般虚弱，若没有遇到会医术我，你还能活下来？”

这才是血淋淋的真相。

从第一眼见到元烈，萧然便知道，他比她还要冷酷无情，怜悯这东西，他是没有的。

“原来，你是这样想我的。”元烈收敛了笑容，想着曾经的一切，他自以为很了解她。

结果他错了，她比他想象的将心思隐藏的更深。

很好，特别好，他元烈平生第一次用情对一个女人，却被她弃之如履。

收起内心的悲切，愤怒，以及浓烈的感情，恢复冷冰之色，拿开酒瓶，低声道，“你这么费劲心思的救下那个凌人，甚至差点丢了命，他身上又有什么你需要的东西？”

萧然默不作声了。

“你喜欢他？”元烈好不容易收敛的感情，仿佛顿时如同火山一样爆发了出来。

“他会是我最忠贞的手下，从我为他拼命开始，他这辈子都不会背叛我，甚至会为了我改变习惯改变一切，如同，冷锋一样。”

元烈看着她面无表情的绝美容颜，听着那冷静的语气，以及那双微闪着亮光的眸子。

“将来某一天，他就算要背叛我，也会念及我为他差点死了的情谊。”萧然继续说道，“亦或者，等我需要他命的时候，他会心甘情愿的献上，护我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