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截细腰裹在混纺兰花的高级布料中,被收束得透出一种脆弱感,那平直、昂然的肩与背,极适合这样的正装。
“我想说……”沈白从后面搂住他,近一米九的身高,不得不微微弓背才能用鼻尖抵住景霖肩头。他深深吸一口气,轻叹道,“夫人,你是我的兰花。”
景霖手足无措,像不知如何回应这样的告白。他舔了舔嘴唇,急切地想对沈白说点儿什么,但苦于没长那么一副油嘴滑舌,若回一句无趣的、寻常的情话,那可实在令人扫兴。
他不清楚的是,单瞧他这反应对沈白而言已足够。
像要帮他解围,沈白抱着他轻轻晃一晃,诱道:“叫声夫君听听,除了……”他伏在景霖耳边低声说了几个字,“……的时候,也难得听你叫。”
景霖喉结动了动,眼皮撩起又垂下,小声叫:“夫君。”
沈白捧场道:“真好听。”
忽然,景霖在他怀里转了一圈,正脸对着他,先盯着他的领带瞧,随即上手去摸那温莎结,嘟囔道:“你这个结,和我的不一样……”
“嗯,”沈白温声解释,“我这种系法比较中规中矩。”
“凡人这些讲究……倒是不少。”景霖心不在焉地说着,忽然将沈白的领带结往下一拽,薄唇重重碾上沈白嘴唇。
沈白似早有准备,一把将他推进墙角,反客为主,钳住他下颌,吻得他说不出话。
夫人性子别扭,主动亲个嘴儿也要先演一演。
沈白早看透他了。
……
走出高定店时,景霖唇瓣嫣红。店主跟在一旁送客,他不得不一直掩着嘴,做出副想咳嗽的样子。
带夫人出来散心取衣服,沈白没叫司机,只自己开一辆迈巴赫,让景霖坐副驾,在绿荫深浓的洋房区缓缓开着,琢磨着一会儿带景霖去哪转转,好好看看这个时代的事物。这件事他最近没少做,可现代的新鲜东西太多,不是十天半个月就体验得完的。
怕再戳中景霖的泪腺,沈白不问,但他不能更清楚。
景霖之前抗拒一切来自现代的新事物,纵使是他智力理解范围内的东西,他亦满心抗拒,就算真的好奇什么,也极少会找人问问,简直像在和虚空较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