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泞顿时就想起来她走之前卓景那一个意味深长的神情。
可真是……。
“那劳烦你帮我叫一声他。”白泞干脆直接坐在了一旁的草地上,仰着脸温和的笑,“我带病在身,走不动路了,让我夫君过来一趟我就不过去了好吗?”
小姑娘如此瘦弱,温温和和的与她说这话,七姐登时就拍拍自己的胸口保证道:“姐去给你叫来,妹子你安心的坐着。”
而那边美滋滋的等着白泞折回来接他的卓景等到了目带谴责的七姐。
“你夫人身子不舒服,你怎么还能安安心心的在这儿坐着?”七姐有些气愤,“快去找她。”
卓景扯了扯嘴角,都能想到白泞在七姐面前装出的一副柔柔弱弱的样子。
而此刻本该好好的坐着的白泞却遇着了几分小麻烦。
李苗苗拦在她面前,一张黑黝黝的脸上看不出是什么神情,白泞觉得肯定是因为她太黑了,所以任何神情看起来都像是在发怒一般。
“你的夫君能让给我吗?”
这是李苗苗开口的第一句话。
她在村里是被宠惯了的,且从来就没迈出过着方寸之地,所以颇有些心比天高。
白泞有些费力的仰头看她,她健壮的身子在她坐着的时候看起来就像是一座小山一般。
“他不是我的物件,不是我说让就能让的。”白泞看了一眼就收回了自己的目光,“你可以去和他说,若是他同意,我自然是没有意见。”
李苗苗觉得白泞就是在讽刺她。
要是卓景6同意的话她又何必来这么辛苦的扯上她。
“你开个价。”李苗苗豆大的眼睛在花田里瞄了两眼,“再者说了,你们来我们这儿要药材,是要救你的命的吧?”
她眼睛滴溜溜的转了两圈。
“要救你的命也可以,天底下哪儿有白吃的饭食,你把你男人留下。”
“这花儿是你种的?”白泞奇怪的看她一眼。
李苗苗顿时脸色沉下来。
“既然不是你种的,这地方也不属于你,我为何要听你的?”
“你这贱人!”李苗苗大抵是有些受不了白泞这样看着很好欺负的人蔑视她,一把就揪住了白泞的衣领将她从地上拎了起来。
就像一个大人提着孩童般轻松。
白泞没想到她会猛地发难,脖颈上一紧,人已经悬空了,脸色顿时开始发紫。
自小时候被罗崇年掐住脖颈过之后,只要有窒息的感觉她就会变得格外不安。
“我告诉你,我从小到大还没怕过什么人。”李苗苗觉得十分得意,对了,这样才对,这种瘦弱又丑的女人就该识趣些,她不无得意的放着自己的狠话。“你信不信若是你今天不应我,我就让你永远走不出这……。”
“啊!”
狠话说到一般,李苗苗突然尖着嗓子疯了一般的喊叫起来。
掐着白泞的那只手猛地垂下来,白泞跌在地上,很难过的开始咳嗽。
白泞眼底冒着水汽,视线一片模糊,却也能隐约看见李苗苗掐过她的那只手上隐隐有鲜血顺着肩膀的方向流下。
李苗苗身后站着脸色阴沉可怖的卓景,他手上拎着一根不知道什么时候拿起来的长棍,长棍上还嵌着几根歪歪扭扭的长钉子。
“你!你这个不识趣的臭男人,这种丑女人有什么好的!”李苗苗赤红着眼睛,扬起手就要去扇卓景一巴掌,却没想到,看起来比她还要瘦弱许多的卓景稳稳的接住了她的手,狠狠往外一拉一松,李苗苗就听见自己的手咔嚓一声,旋即软绵绵的垂下来。
肩膀处传来一阵钻心的痛意。
白泞完全愣住了。
卓景……有这么厉害的吗?
他浅浅送出一口气,伸手掐住了还在嚎叫的李苗苗,咬着牙几乎是用一种及其可怖的神情缓缓的将她举起来,额上青筋浮现,面目狰狞。
李苗苗挣扎中伸出脚狠狠的在他腰上踹了一脚,他眉头都没有动一下。
开口声色低哑,“你肯定不知道,在外面,她说了不算,我是她夫君,我说了才算。”
作者有话要说: 我们国师大人可不只是会卖萌。
希望我的小宝贝们也能遇到这样一个人,为你成为盖世英雄。
尚书里的苏靳很强,但他为了夏夏被人打碎一身傲骨与冰天雪地里当众下跪,这是一种勇气。
如今的国师大人并不是很强,但为了白泞,做了自己寻常根本做不到的事情,咬牙挡在她身前,这也是一种勇气。
92、声音太大 ...
“村长, 不好了, 花田那儿打起来了。”
有村民匆匆到七姐家说道。
“打架?”村长正觉得眼皮直跳,闻言直接就站了起来,“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