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偏偏不能不在乎。
楚睿握着梳子,手上力道,越来越紧。
指骨节处,隐隐泛白。
......
宫学那桩事,似乎陷入了一个死局。
皇上知晓的前因后果,但却没有半点儿动作,就好像对这桩事是不晓得一般。
舒凛说去找安复临,结果安复临却是回言,他那日尚在书房,并不知情。
意下之言,便是不想掺和。
既然他都这么说了,那舒姒自然不好再说什么。
便只能是离开了。
回去后派人告诉了胡氏,说让她再等等,看看情况再说。
胡氏这下可就不明白了。
等?她儿子都这样了,不为他讨个公道,还说要等,他们明明是占着理的,可凭什么要等?
而那日晚上,胡氏看着大夫给舒固换药,瞧着他腿上那伤口,足有两指大,翻着血肉往外,模糊一片的,真是叫人不忍直视,那心疼的,跟着那伤口一块往外滴血了都。
实在是忍不了了。
所是第二日,她便带着人,坐着马车,直往了萧府去。
停在府门口,便是派了下人去敲门,说是要讨个公道,让那小崽子出来。
这胡氏这般行为,大概是真的狗急跳墙了。
那萧府大门紧闭,门口一个人都没有,胡氏这厢唤了下人,在大门口敲了许久,却是都没有人理会。
那丫鬟回来报说,大抵这府邸里,是真的没有人在。
那胡氏想了想,觉着可不能因为没有人就这样回去了,便是道:“去靖国公府。”
彼时宁瓷也是才回到国公府不久。
她是同宁淮商量之后,便是决定,让萧祺入宁家族谱。
宁瓷她是宁家嫁出去的女儿,她的孩子,本不应该入宁家族谱,可是她想要证明萧祺的身份,想了想这个法子是最好的,所是特地开了这个例外。
她觉得这没什么。
终归就是走这么个形式罢了,她不是在意这些东西的人 。
可这方是出府的时候,却遇上了胡氏。
许是为了让自己显得更华贵更有气势一点儿,这胡氏今日穿金戴银,一身都是那金闪闪的模样,真也是叫人看了咋舌。
她从马车上下来,抬头看着宁瓷 ,目光便不曾再离开,只是咬了咬牙,让自己的声音更加硬气了些。
“萧夫人,我今日来,不过是想讨个公道,这事,既然皇上不管不问,那看来,便只能私下解决了。”
胡氏虽然泼辣,不大明事理,但她也不是全然糊涂脑袋一个,她知道这宁瓷是宁家的宝贝,后头有人撑着,轻易得罪不得。
可是胡氏也知道,这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她家儿子才是真真受了委屈的那一个,是占了理的,所以就算真闹起什么,闹到皇上那儿去,她也不怕。
“我家儿子受了伤,到现在连路都走不了,所以,我只要你带着你儿子,上门道歉,我便可以将之前的事,一比勾销,绝不再追究。”
胡氏说的一本正经,显然来之前,是思虑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