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她也不是学画的,更不是搞收藏的,这幅画,我们都看不出来,她怎么看出来的?”有人疑惑的看向顾林欢。
王大师呵呵一笑,对顾林欢说道:“来,你把那个故事再说来听听。”
于是,顾林欢声音郎朗,把金老和他那个小妾的趣事又说了一遍。
她说完了,众人恍然大悟,一个人眼睛亮了,一拍手:“对啊,这件事有记载的,还有人问过呢,金老画的那幅画去哪儿了,可是没人深究。”
“对,对,我研究金老,也知道这件趣事!”另一个人连连点头。
“唉,可惜我们都知道这件事,却因为一个假的刻章,差点错过了一幅真迹啊!”有人叹道。
“顾林欢小小年纪就知道这件事,说明她对金老也是有研究的,不错,不错!”有人对顾林欢竖起了大拇指。
王大师捻了捻胡子,呵呵的笑:“幸亏是顾林欢发现了这幅画,不然这幅画流拍,不知道要流落到哪儿了,到了一个不懂的人手里,说不定啊,就用来烧火了!”
众人一片唏嘘,纷纷赞叹顾林欢。
顾林欢满脸羞涩的说道:“我也是赶巧了,刚好看到过这个小故事,又觉得这幅画好看,所以买下来了,最终还是靠王大师慧眼识金。”
她说的是实话,她懂什么啊,就是靠着前世的经历才捡了这个便宜。
众人看她这么说,不知道她心里的想法,都觉得顾林欢谦虚可爱,对她更加赞叹了。
姚素知站在人群外,心中又恨又羞。
明明她才是书画界的新秀,也稍微懂一些鉴赏,这些人却对她视而不见,反而对一个对绘画一无所知的人赞美不止。
还有,刚才那副《行云图》忽然由真变假,姚素知觉得莫名其妙又委屈不已。
最后看着顾林欢,想到极有可能给她偷梁换柱把真画换成假画的就是顾林欢,姚素知几乎咬碎了牙,就算是她发誓带上面具对待林家人,还是差点破了功。
这时,顾林欢挤出人群,对姚素知一笑:“唉,真是麻烦,一幅画嘛,真的怎么样,假的又怎么样,心意到了就行了,你说是不是,素知?”
姚素知咬牙,不想说话。
姚文丽看了半天,觉得不妙了,于是,打算给姚素知扳回一城,说道:“顾林欢,像你这种不懂画的人自然什么都看不出来,哼,瞧瞧,你说话就透着无知!”
没等顾林欢说什么,人群外的一个书画鉴赏名家不愿意了:“你说顾林欢不懂画?有本事你也捡一个金老的真品去!”
“对啊,这人到底是谁啊,刚才就大喊大叫的特别没素质,就是她,总是大声嚷嚷《仕女春游图》是假的!”
“能是谁,姚家人呗!打算做假画骗人的姚家人呗!”
这句话就是讽刺姚素知了,姚素知恨恨的瞪了姚文丽一眼,本来这件事都过去了,姚文丽非得又挑起来。
她觉得羞愧难当,她虽然姓姚,因为养在林家,一直被当做林家人对待的,可是,现在竟然被人一句一句的称为姚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