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这时,屋外走来了一位女性。
看坂本龙马的态度,这就是他所中意的那位花魁了。
看她能在老板娘面前都说得上话,甚至能左右她的态度——
“是太夫吗?”
“正是如此。”
对方看向福山泽夏所在的方向,向她轻轻一笑。
福山泽夏看到她的那张脸,轻声感叹:“goodness gracious!”
“嘎德尼斯……?”
幕末时期的日本当地居民无法理解福山泽夏感叹句是什么意思,但是他们却能从语气中理解她的那份惊讶。
当初看到这位花魁时,南方仁的神色估计也好不到哪里去。但是现在他却总算能控制住了自己的心神。
“福山,我们能……”
“好吧,愿上帝保佑你能够找到那个血块。”
“我怎么不知道你还是基督教徒?”
“你不知道我的事情可多了去了。”
两个人斗嘴完了,南方仁也摆脱了之前沉重的心情,将闲杂人等避退后,他负责主刀这次开颅手术,而福山泽夏在一旁辅助。
手术中出了点波折,但是总算是圆满解决。
在回去的路上,福山泽夏吐槽着南方仁的这次开颅手术:“早晚有一天出了事故我看你怎么办。这里又没无菌室,二次感染后病人死都不知道怎么死。”
南方仁倒是会用福山泽夏曾经对他说过的话回答:“不是你说的吗?怎么可能眼睁睁的看着病人在自己面前死去。”
“是的,这倒是真的。”她听到自己所讲过的话,从别人的口中讲出,便点点头,承认了这一点——并为自己之前的发言不太恰当而道歉。
在绯村剑心的身体复员后,福山泽夏便带着这位自称“剑术很不错”的少年四处奔波。
在南方仁因为那长得和友永未来一模一样的相貌的花魁——野风——的医治请求而搞出液体的盘尼西林时,她已经在江户城建立了自己的医馆——
夏安堂。
“剑心,再往左边一点。”
福山泽夏很高兴这些爬上爬下的工作都有人干了。
她生平最讨厌的,便是爬上爬下这种活计了。
“很好。”
听到福山泽夏这么讲,这位腰佩武士刀的少年便从垫高的椅子上一跃而下。
两个人刚刚将夏安堂的招牌挂好,并且完全不清楚,这块招牌在上百年之后,会成为一个国民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连锁药店。
而福山泽夏的名字,却不仅仅是记载在夏安堂的创始人记录上。
“很好,我刚刚给南方搞了个既能做实验也能看病的地方。”
福山泽夏将地方建好后,便给南方仁带去了这个消息。
“隐蔽又不为人知,你们可以放心的在这边批量生产盘尼西林。松山先生答应我,如果有什么不轨之徒,他在附近的雇工们都会好好注意的。”
“福山,为什么你……”
对于这份从天而降的大礼包,南方仁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是好。
“因为,你去研究新药治病,我去研究拯救这个国家的方法。”或者说,是去找找看修改历史的办法。
只要坂本龙马还活着,明治维新的政府那里轮得到那群借钱去赌一战胜了的家伙们再去赌二战?
轴心国没了个日本那群神经病的君国主义者,我看那位反人类的德意志元首和愚蠢的意大利人怎么玩儿的转法西斯这鬼东西。
反人类、消灭一个种族?
这得多有病才想的出来的主意?
——除了战争,一定还有从和平角度来解决的渠道。
这是福山泽夏的父亲所坚信的事情。
他将这个信念完整而且毫无保留的传达给了自己的女儿。
虽然他的女儿所思考的方向目的并不恰当,但是却能精准的确保这个目的。
南方仁对于福山泽夏的目的震惊的要命,但是对于她所整理出来的与盘尼西林……或者说是青霉素相关的研制资料却是无比的感激。
“别谢我,我整理母亲的遗物的时候,找到了她大学时的毕业论文,里面就有关于盘尼西林研制、提炼、保存方法的详细内容。”
福山泽夏母亲当年在大学里所学的是医药学专业,可自从嫁给了她的父亲后,母亲就再也没有碰过自己所学的内容了。
但是在几次搬家时,她却依然没有丢到自己大学的毕业论文。
她将那论文看了好几遍,上面内容深深地记在脑子里。在来到这个世界后不久,她便抽空将这些东西给默写了下来。
她就知道这个在不久的将来一定能派上用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