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个很让人讨厌的毛病,总是忍不住想哭。可没有了你,谁还会心疼我落泪。”
思念成了绝望,泪成了殓。
桃灼没再回宫中,一直住在小院子里。依旧贪睡,醒来后会看着云逸睡过的贵妃榻发呆。然后喂兔子,做糕点,打扫房间。
一个人的生活,假装有两个人在过。
没几日,小皇帝竟然找来,那会儿桃灼正在扫院子。
“兄长。”小皇帝急忙上前接过桃灼手中的扫把,“这些粗活你吩咐下人做就是,别累坏身子。”
小皇帝十六岁,长得倒是眉清目秀人也聪慧,就是腿上有些小残疾走路时跛脚。
“不妨事,闲着也是无聊。”
桃灼将小皇帝引进屋内,为他斟了茶水。
“你怎么从宫里跑出来了?今儿不必早朝么?”
小皇帝抿了口茶水后,回道,“是过了早朝才出来的,有些事想和兄长商议。”
“何事?”
“荆国虽退兵八百里,却没有要返朝的迹象,只怕不日还会攻打我豫国。自云将军去世后,我朝难寻武将奇才,我怕豫国会抵挡不住,所以前来找兄长商议要如何应对。”
桃灼并不精通家国策略,也不知小皇帝此次前来是真心请教还是有意试探。
沉思片刻后,桃灼轻声说道,“莫不如,就降了吧。”
“兄长。”小皇帝诧异。
“国力实在悬殊,荆国早晚会吞并豫国。还不如先发制人,与荆国提出交好,只要荆国接受降书,你便可韬光养晦让豫国再复当年强盛。”
看似字字为豫国考虑,实则桃灼是为自己有了盘算。他得离开豫国,一是云逸之死难以释怀,二是自己身份尴尬,若太后百年,小皇帝可不一定一口一个兄长的如此恭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