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从路边被捡回来的,也许跟小猫小狗没什么区别,没有过问的资格,何况他就算想问也根本说不出话。
后来一起用餐的时候,无意中看到殷靖南的相册里存着各式各样那个人的照片,他的目光那样专注地看着照片里男人的悲伤或欢笑的脸,也就没有注意到身边的人同样在注视着他。
殷靖南上楼了,屋内恢复了安静。
就跟他一个人在家的时候没什么区别。
小哑巴失神地理了理围裙上的褶皱,进厨房把保温盒里的饭菜拿出来吃了几口,然后放进了冰箱。
收拾好厨房花了些时间,上楼时已是深夜11点,他轻手轻脚地推开卧室的门,殷靖南穿着灰色丝绸睡衣平躺在床上,双眼合着,像是已经睡着了。
床头台灯温暖的光线将殷靖南的冷硬轮廓勾勒得很柔和。
至少不像平时那样难以接近了。
小哑巴把装在瓷碗中的醒酒汤无声地放在床头柜上,盯着殷靖南发起了呆。
只有这时候,才能毫无顾忌地这样看着他。
平日里殷靖南总是太忙了,在家的时间本就很少,后来殷靖南开始有意无意地避着他。小哑巴发现,只要自己越表现出喜欢他,殷靖南就越冷淡。
他已经在努力把眼睛里的光收起来了,甚至暗自对着镜子练习,在见到对方的时候不要表现得那么欢喜热切,殷靖南不喜欢他那个样子。
可是到现在他都没有做到。
他太无能了。
连这么简单的事情都做不到。
难怪对方开始厌恶他的存在。
小哑巴在床边坐下,视线描绘着殷靖南硬挺的五官,最终落在唇形锋利的嘴巴上。
许是因为喝了酒,看起来格外的红。
明明醉的人是殷靖南,连带着小哑巴好像也被酒气熏昏了头脑,竟想借着这样的机会与他亲近。
哪怕只是轻轻地吻一下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