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九凰每一次清醒的时间都不固定，但总的而言算是相当短暂的。

姬九凰有很多话想要告诉董惠莹，也有很多事情想问董惠莹。她想知道，宝威体内的噬神蛊如何了，也想知道她是何时成的亲，夫君待她可好，这些年又是生活在何处，可曾吃过什么苦？

她有一肚子的话想问，但她的意识逐渐模糊，她知道自己又要变回疯癫的样子。

“宝威！”

攥住董惠莹的手，她很用力，直至闭上眼前，一直专注认真的凝睇着董惠莹。她像是想要记住这张脸，记住这张已和从前天差地别的脸。

半晌之后，面前的人神色懵懂，一副晕陶陶的模样，霍然又傻呵呵地笑了起来，抱着董惠莹的手臂，像只撒娇的小狗，一个劲地往董惠莹身上蹭。

她这副模样颇为逗趣。

清醒前后的反差也尤为巨大！

董惠莹见她这副模样，也是有些忍俊不禁。

好不容易才让粘人的姬九凰乖乖坐在凳子上，董惠莹看向梦王：“如何，我是否可以开始我的治疗？”

梦王苦笑：“还能如何？九妹已经答应了，这是她的选择。而既然她相信，我便也只能随着她一起信任了。”

董惠莹轻笑，“你这人防心太重，总以为身边全是坏人，但其实不然。不过我发现你看人的眼光不太准，不然身边也不至于出现那么多内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