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1 / 2)

佳偶 荆楚客 2192 字 17天前

萆荔公主见他脸色怪异,以为他只是故作姿态,想跟自己拿乔,想到母亲教诲,终放缓声音道:“你想养男宠也不是不可以,不过至少要等到我们大婚后,只要你每晚宿在我屋里,想养多少个男宠都行。”

“小祖宗!”

腰间掐得越发用力,魏无恙终于痛呼出声。

萆荔公主愣了愣,面上一红,连忙摆手:“我知道你高兴,但你也不用感激得将我当祖宗供起来,我只想当你的妻子。”

魏无恙根本不搭理她,回头对身后的人作揖求饶。

“小祖宗,我错了,我向你保证这辈子绝不跟别人成婚,也不绝养男宠,除了你,我谁都不要。现在,您可以放开我了么?”

芳洲得意扬眉,挑衅地看了匈奴少女一眼。管她哪国公主,她有曾大母两道懿旨,天子也曾亲口许嫁,魏无恙就是她名正言顺的郎君。就算闹到玉皇大帝面前,她也不输理,谁敢抢她男人她跟谁没完。

“谢小祖宗高抬贵手,您的手酸不酸?要不要我给您揉揉?”

知道芳洲正在气头上,魏无恙顾不得外人在场,觍着脸好声好气地哄她。他现在半分不敢触她霉头,就怕她像当初在宫里那样闹出走的戏码,茫茫大漠,处处危机四伏,他可不舍得让她以身涉险。

两个人旁若无人地秀着恩爱,纵使再迟钝也该反应过来了,萆荔公主气得浑身发抖,指着魏无恙骂——

“奸夫淫夫!”

“出尔反尔的小人,伪君子,原来你答应我阿妈的话都是骗人的,我这就去告诉她,她若不跟你回宫,你们的皇帝陛下有你好看!”

芳洲眼睁睁看着萆荔公主火红色的决绝背影消失在门口,担忧地问魏无恙:“你不拦下她?”

魏无恙气定神闲,一把将她压在身下,笑道:“刚才当着她的面,说也说了,做也做了,你觉得她还会信我吗?”

芳洲把玩着他的衣襟,闷闷不乐。

“这个公主其实挺单纯的,对你也是真心爱慕,你只要稍稍对她示个好,她肯定会回心转意的。”

“腓腓这是要为夫使美男计去色.诱那匈奴公主?”

芳洲听得刺心极了,连忙说道:“不要美男计,也不要色.诱,就是虚与委蛇,言语上温和一些就行了

,不能、不能有身体接触。”

魏无恙爱极她强装大度的样子,刮着她的小鼻子大笑不止。

“口是心非的小东西,我若真去示好,你怕是要打翻五味瓶吧?放心吧,我不会给你这个跟自己生闷气的机会的。”

芳洲喜出望外,期期艾艾道:“那、那乐阳公主那里你要怎么交差?”

“这个嘛,”魏无恙轻轻压在她身上,让她感受他的二度变化,“我还没想好,也没心思去想,如果能划个船,说不定就能想到办法了。”

芳洲俏脸涨得通红,声若蚊呐。

“若真的“划船”了,你怎么跟陛下交代?”

“腓腓,你的意思是,你愿意……?哎呀呀,快掐掐我,我没有做梦吧?”

魏无恙疯癫若狂,扶着芳洲肩膀使劲摇晃,芳洲本不舍得再掐他,但实在被他摇得头昏,怎么说也不听,于是只能万般无奈地附和他的请求。她担心掐一下不管用,狠狠心一连掐了三下,在他俊脸上留下两道清晰可见的深深指痕。

后来,受众人仰慕的“战魂”顶着这两道指痕招摇过市不少天,大将军见一回叹气一回,大家也都是敢笑不敢言。

再后来,冠军侯娶妻,他的“惧内”美名从此天下皆知,四海远扬。

第48章

乐阳公主果然爱女心切,半个时辰不到,魏无恙的副将就过来了。

跟主帅一样,他也是身高腿长的大个子,只不过原本挺精神的少年郎,硬是被人逼得一脸的生无可恋。

“冠军侯,乐阳公主发火了,让卑职来请您过去。您可一定要留神啊,那个刁蛮公主在她母亲面前好一顿添油加醋,把您扁得一文不值,卑职实在听不下去了。”

其实,还有些更过火的话他没敢说,萆荔何止将魏无恙扁得一文不值,在她声泪俱下的控诉中,堂堂大英雄俨然成了天下第一负心汉和古今大淫.魔的化身。

副将对这个拎不清轻重的匈奴公主实在喜欢不起来,她不过是魏无恙迎回乐阳公主的附赠,好比买肉时搭送的肉沫,她却总看不清形势,处处以正席自居。

她也不想想,杀敌三万、活捉无数要员的骠骑将军能受她一个小小匈奴公主的摆布?

想当初,在李敖未能按计划策应的情况下,魏无恙硬是带领他们单独发起进攻,转战四十天,长驱直入二千里,绕道侧翼,给河西匈奴以毁灭性打击,迫使盘踞在那里的匈奴各部不得不退出经营数代的黄金走廊。

匈奴撤退时边跑边哀嚎,他到现在都记得他们嚎的是什么——

“失我焉支山,六畜不番息!失我焉支山,使我妇女无颜色”。

回程路上,魏无恙又特意取道匈奴右贤王部,以武力压境,强势索回乐阳公主,萆荔公主对他一见倾心,哭着喊着着要跟他们一起走,在乐阳公主一再坚持下,他们才顺势捎上她。

“你去找众利侯,就说我请他帮忙,他保证有办法让萆荔公主乖乖听话。”

魏无恙想起一路上这两人的“勾心斗角”,不由嘴唇微微翘起。

听到人名,副将一拍脑门,豁然开朗,匆忙告辞去搬救兵。

芳洲看着笑得贼眉鼠眼的男人,幽幽道:“你该不会是想将刁蛮公主与贤表兄凑作对吧?”

“怎么,腓腓心疼险些要成为你夫婿的表兄了?”

魏无恙凉凉开口,轻掐着她小巧的下颌,逼她对视,目光深沉,仿若寒潭,又似黑夜草原上的幽幽绿光。

真是个翻脸比翻书还快的别扭男人。

“怎么会呢,我只是有些可惜。”芳洲笑盈盈地勾着他的手指把玩。

男人不依不饶:“可惜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