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呼唤的花年年动了动往下瞅的脑袋,欲哭无泪的更用力抱紧树干,他细嫩的爪尖已经磨的十分疼痛,现在他处于一个很尴尬的地步。
继续往前爬:不敢。
乖乖往后退:不敢。
他有预感,只要一松爪,他就会以优美的姿势向下面的人打招呼,然后一命呜呼。
花年年忧伤的抖了抖两只小耳朵,伸出粉嫩的舌尖很是委屈的舔了舔同样粉嫩的鼻尖。
他本来是仙清门的一名灵修,只待渡劫成功便可飞升仙界,哪想——人家渡劫的劫雷都是九道,
偏偏他!
花年年!的劫雷是九乘九!八十一道雷劫!
这特么哪是渡劫!
这完全就是自杀!
花年年硬拼着修为和身上多的让全修界都嫉妒的宝物,成功的扛过前面八十道雷劫。
只剩最后一道雷劫的时候,花年年心里还憋了口气来着,认为自己能顶过去。
然后,
没有然后了。
如果有然后,他就不会用这样一副稚弱的身躯出现在这里,每天被人肆意玩弄,拉个粑粑都要被人看着拉。
他保持百多年的清白,就在这群人手中断送了。
说多了都是泪。
花年年在心里替自己抹了抹眼睛。
意识刚醒来的时候他还偷乐来着,等了解清楚自己是个什么情况后,他只能抱着自己的小爪爪,忧伤的哀叹了。
现在,他之所以出现在这里,只是简单的想站的高看的远而已,他想看看外面是怎样的情况。
简称——他想越狱。
他聪明的躲过基地的工作人员和外面游客们的视线,成功爬上树。
以往这样的高度,他轻轻一个提气便能到达。
等他不知不觉爬上来,感觉爪爪吃痛、体力不济时,才反应过来——
他,
已经,
不是,
过去的他了。
“年年,你快下来。”林奶妈又在下面呼喊。
花年年抖身体,
他要是敢下来早就下来了好吗!
一个个一点眼力见都没有!!
就不知道爬上来接他吗!!!
呃……心内咆哮完的他看了看抱着的树干,默默又把咆哮咽了回去,为了能更好的攀爬,他故意找树干很细的树(微笑)——这棵树别说爬人,重一点的成年滚滚都不敢爬——承担不起重量。
树下的饲养员们终于发现花年年的不对劲,林奶妈道:“不行,年年明显是又害怕又没力气了,必须想个办法把它接下来。”
“没有这么高的长梯,也没有这么长的夹子,树太细了,人爬不上去……”大家七嘴八舌的出主意,主要是从来没遇到这么小的幼崽爬这么高的情况,一时很是棘手。
“要不我们在下面伸手接?”
“要是没接住呢?”
众人默。
“充气垫怎么还没来!”
“这么高摔在充气垫上,难保不会受冲压造成内脏受伤。”
大家讨论着最安全的方法,树上的花年年渐渐支撑不住。
突然,一根竹杆从石围外伸进来,看样子居然是朝花年年戳去的!
林奶妈厉声大吼:“住手!不准朝园内投放任何东西!”
其他游客纷纷朝捅竹竿的男人投去谴责的目光,一名年轻女孩愤怒的夺过男人手中的竹竿:“你什么人啊?没看到熊猫宝宝已经害怕的不敢动了吗!你要是戳到它害它摔下去!你赔的起吗!”
那男人还想骂咧几句,但面对这么多人,顿时犯怂,目光闪躲的往后退。